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的高見,半晌才道:“情用八分?這話一看就是沒動過心的人說的,喜歡一個人喜歡得死去活來,八分壓根兒不夠使。”彷彿她是情場老手,早就領教過什麼是情了。
所以說,勸人和真情實感自己去經歷,必然是不一樣的。他自問對月徊的情,很難僅用八分,然而在她面前講大道理,八分似乎已經夠多了,但她要是能回應,八分哪裡填得滿她的胃口。
他不再說話,轉過頭瞧窗外。海上航行永遠都是一樣的風景,看不見人煙,也看不見島嶼。只有遠處灰濛濛的水天、船舶,和偶爾略過水麵的沙鷗。
“好像要變天了。”他撐著引枕說。
月徊沒往心裡去,這麼大的福船,比那些壓水而行的漕船可安全多了。海上變天是常有的事,下過一陣雨,起過一陣風,躲過那片雲,就雨過天晴了。
然而這天,確實變得有些殊異。下半晌雖天色不好,但還能從雲層之後窺見光的韻腳。等到黃昏前後,天頂忽然佈滿赤紅的火燒雲,一層堆疊著一層,邊緣鑲著藍邊,像一片片發育不全的魚鱗。
眾人都聚集在甲板上看,火燒雲見得多了,卻沒見過這樣的。梁遇從艙裡走出來,負手望向穹頂,楊愚魯帶了個船工上前行禮,一面道:“老祖宗,這人在船上多年了,很有些經驗。據說這是大風前的天象,要提點船上眾人多加留神。”
梁遇調轉視線打量那船工,“依你之見,風幾時會到?”
老船工呵著腰道:“回督主,小的在十餘年前碰上過這樣天象,當時駕的是一艘鷹船,所幸距離海灣不遠,便停了進去。風勢來得很快,大約一個時辰就到了,大風過後再看海面上,那些躲避不及的船被拍得稀碎,死了好多人,官府足打撈了半個月,連一半的屍骸都沒找到。”
看來情況不大妙,梁遇沉吟著:“一個時辰……這裡離最近的碼頭有多遠?”
老船工道:“咱們的船太大,小些的碼頭壓根兒停不進去。前頭倒是有個鷹嘴灣,水下沒有岩礁,只要略略停靠,藉著山勢遮擋一下就成了。”
“一個時辰能到麼?”
船工道:“開足了,應當能到。”
梁遇點了點頭,“既這麼,即刻傳令下去,升起所有的帆,划槳手分作五班輪換。要是人手不夠,就把上層的廠衛調遣過去,一個時辰之內必要抵達鷹嘴灣。”
楊愚魯和船工應個是,匆匆下去傳令了,梁遇這時方左右尋找月徊,平時總圍繞在身邊的丫頭不知怎麼不見了。他尋了一圈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