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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不管是樣貌還是心思算計,兄妹兩個都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是一根藤上下來的,各長各的,哪裡能相像!其實若說一點都不知情,倒也未必,他父親四十歲上得了消渴病,據說這種病症常有上輩兒傳下輩兒的老例。有一回發作起來,躺在床上下不得地,他聽見爹孃說話,他娘慶幸不已,說總算日裴將來不會得這個病。當時聽過則罷,雖然疑惑,卻也沒往心裡去。到現在驗證了,忽然覺得二十五年像一場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樣境地。心裡說不上是種什麼感受,爹孃早就不在了,一切的無奈和惆悵都沒有告慰,他連個吐露心事的人都沒有。他站起身,在暖閣裡無措地踱步,失望過後慢慢冷靜下來,他被他們如珠如寶地養到十四歲,如果沒有那場橫禍,到現在定然還是父慈子孝,養育之恩大於天,是不是親生的又怎麼樣呢。可是還要求證,但願是那些穩婆記錯了。他將紙條塞進袖袋裡,獨自騎馬出宮去了盛時府上。盛時如今孤身守著個大宅子,妻子死後獨子外放做官,因此即便是過年,府裡也依舊冷冷清清。他見梁遇來,歡喜一下過後就覺得大事不妙了。梁遇不大好開口,遠兜遠轉地說:“二叔一個人實在太冷清了,等今年我瞧瞧朝裡有沒有空缺,把退之調回京裡任職,對您也好有個照應。”盛時說不打緊,“他是武將,又不擅和人打交道,外頭天地廣闊,不像京城人際複雜,他留在外埠更自由。”梁遇想了想道:“那就挑個丫頭收房吧,給了名分,伺候起來也更盡心。”盛時笑著擺手,“我都這把年紀了,不好作踐那些孩子。今年正琢磨放她們出去配人呢,你倒叫我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