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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徊說不,“我不和您分開。”這話他是愛聽的,其實他也不是沒有動心思,想帶她一起走。就此離開紫禁城,去往兩廣的這段時間內也許會發生些什麼,他隱隱期待,又覺得十惡不赦。如果現在把真相告訴她,她會怎麼取捨?還會如先前一樣,全心全意地信賴他嗎?他嘆了口氣,“兩廣我是去定了,你才剛也聽見了,東廠的人不頂用,好好的二檔頭竟折在裡頭,我要是不出馬,鎮不住總督衙門。你只管安心留在宮裡,我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必定會回來。”月徊一琢磨,三個月也好,半年也罷,反正她都不能接受,沒什麼可商量的。“我要跟您上兩廣,打亂黨。”她倔強地說,“您非得帶上我不可,要不我就耍賴。”天底下能把耍賴說出口,且說得那麼臉不紅氣不喘的,只有梁月徊了。可他卻喜歡她的放肆,因她這一句話,心裡的清夢又漫溢上來,壓也壓不住。他以退為進,為難地說:“你是宮裡女官,沒法子跟我上南邊去……”“宮裡頭當差的全在您手裡捏著呢,您和我說什麼沒法子?”月徊虛張聲勢,說得有鼻子有眼,“我活到這麼大,就沒見過比您更有辦法的人。您要是打定主意不帶我,就說明您要使壞心眼子,要揹著我找嫂子。”這是哪兒跟哪兒,她胡攪蠻纏起來亂打一耙,他見識得多了,漸漸也就習慣了。“沒有嫂子,別見天胡說。”他轉頭瞧了她一眼,“往南邊去可不及在京裡,眼下天兒冷,再過陣子天暖和起來,南邊愈發熱。回頭蒼蠅蚊蟲漫天飛,到處臭氣熏天,這樣你也願意?”月徊說:“願意啊,連您都受得了,我一個泥腳杆子,什麼陣仗沒見過,我有什麼受不了的。”言罷歪過腦袋,在他胸前嗅了一口,“再說哥哥香著呢,只要緊跟您,外頭再臭也臭不著我。我當初進宮,面兒上是奔皇上,實則是奔您吶,要是沒有您,我在這宮裡一天都呆不下去。”這話倒是屬實,沒了他的庇佑,只怕她會被人整治得連根頭髮都不剩。若是他獨自往兩廣去,把她一個人留下,半年後回來還能不能見著她,或是見著了又是怎樣一副光景,都令他不敢設想。“你果真要跟我一道去?”他必要問明瞭,才敢決定下一步應當怎麼走,“若是皇上執意挽留你,你怎麼辦?”月徊連想都沒想,“上回親政大典上我可是立過功的,那時候賞賜記了賬,這會兒討恩典還來得及嗎?”梁遇慢慢笑起來,眉眼間纏裹著一層妖冶迷離的光,啟唇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其實心裡早就有這樣的準備,如果她不願意跟著一塊兒走,大大方方說“我等您回來”,他反倒不知所措。如今好了,從她嘴裡聽出堅定的決心,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