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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他還不至於為了吞吃慕容家的江山,去勾引一個沒什麼根基的小皇后,畢竟這皇后入了宮,很長一段時間還得靠他庇佑,和皇后走影兒,對他有什麼好處?
可是月徊的腦瓜子裡就是想不明白,她覺得但凡是女的,都會看上她哥哥,不管她哥哥是不是太監。
和她說話像鬼打牆,這屋子裡頭也實在是熱,他抬手又鬆了鬆交領,端起酒盞道:“你別渾操心,我不會幹那種事兒。”
“為什麼?”月徊齜牙問,“因為皇后不夠美?”
梁遇沒言聲,算是預設了。
她坐在圈椅裡,又挪了挪身子,“那您覺得什麼樣的才算美?您才會喜歡吶?”
對面的人抬起了沉沉的眼眸,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
月徊眨了眨眼,頓時挺起了胸,“難道要像我一樣?原來我在哥哥心裡這麼美!”
梁遇終於調開視線,嗤笑了聲,“嘴臉!”
唉,就算她自以為是,臉皮厚,只要人在眼前,他就覺得心安。這些年真是一個人孤獨怕了,橫掃朝堂壓制王侯的時候,他覺得他應當沒有家小,無牽無掛。如今大權在握了,他又覺得該有家人,該有骨肉至親。人啊,就是這麼得隴望蜀。
兄妹兩個邊吃邊閒談,時候過起來很快。月徊不時瞧瞧案上的西洋鍾,忽然發現那一長一短兩支針,都快接近最:“我要陪您看煙花兒,快,咱們上奉天殿去。”
她著急要出門,忙摘了斗篷替梁遇披上,沒等他繫好領釦,就將他拽出了司禮監。
大年三十,宮裡頭東路有一條道兒是不落鎖,專供當班太監往來的,她偏要去看煙花的底座兒,他只能帶著她從奉先殿那裡斜插過去。
大半夜的,夾道前後空無一人,兩個人挑著燈籠走在漆黑的路上,只有遠處的宮門上杳杳有一點兒亮。
月徊勾著他的胳膊只管往前奔,年輕孩子,就算上半夜宮裡北海子兩頭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活蹦亂跳上了發條似的。
燈火照出她肉嘟嘟的耳垂和半邊臉頰,梁遇側目看她,“皇上那頭,沒說讓你陪著看焰火?”
月徊道:“我是藉口頭暈才回來的,皇上是聰明人,不會難為人的。”她轉過頭來,又諂媚地一笑,“再說我還得陪您呀,您孤單了十一年,沒有認回我的時候一個人悽悽慘慘就罷了,認回了我還讓您悽悽慘慘,那就是我的不是啦。”
她的用詞實在算不上精妙,他那麼厲害人兒,到了她嘴裡就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