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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色黃昏。
身後的管事和守衛是來通知工坊下工,並沒有聽到李素在說什麼。
他在不鄉城是個名人,早上寅時就起來幹活,午後就幹完了,也不休息,到處溜達,幾乎與每個人都談話。
不鄉城的奇景:男女老少去賭博。
方家眾人疑惑這賭博怎麼玩,李素的妻妾已經帶孩子出來了。
大家閨秀,卻是粗布裹身,一看就是民間可遇不可求的良配。
六個孩子,不論大小,都很矜持率真。
方厚澤可以肯定,李家出去必定興旺。
眾人互相見禮後,隨大流向南邊的賭坊。
他內心在琢磨,如何讓兒子娶李家這個長女,賭坊已經到了。
難怪是個大院子。
人頭擁擠,至少有五千人在附近,繞著周圍一圈,守衛背弓挎刀,維持著秩序。
不鄉城的管事按照大院和路上的標誌,把人分成片,五百人一塊。
大夥顯然都知曉規矩,安靜等著賭博開始。
李素把家眷安頓到大院外面的街口,伸手示意裡面才是‘家主’的位置。
“李兄,方某才發現,山西到處是強兵,他們個個背弓挎刀,哪來這麼多軍械?”
李素隨意掃了一眼,“不知道,一直是這樣子,這些守衛明顯不是精銳,陳千戶和巴圖頭領帶的人才是核心。”
“不是精銳都如此雄壯,精銳豈非無敵?”
“這不是方兄來山西的原因嗎?現在又覺得不妥?巴圖頭領說的對,方兄是典型計程車大夫,力量在可控範圍內就接受,超出自我控制的力量,都會認定為造反。
李某這不是罵人,你我都一樣,天下士紳都一樣,去年巴圖頭領一句話揭露人性,他說,人都雙性,對自己寬容,對別人嚴苛。”
方厚澤腳下一頓,沒有生氣,反而恍然大悟,“透徹!方某的確不該臆測。”
“一個韃靼人,有如此見識,方兄害怕嗎?”
“為何害怕?聽說李騰芳大人在歸化講學。”
李素笑笑,沒有再說,李騰芳能有這見識早就是首輔了,這是開智的學問,不在乎年齡大小,達者為師。
賭坊大廳四門敞開,裡面坐了三百多人。
李素帶他們到門口簽押,後排找椅子落座。
大桌子上有一炷香,陳繼業和巴圖在主位安靜等著香燃燒。
外面人越聚越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