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互相行禮後,元景帝便讓林安把兩兩抱給了趙知行,又讓宋鶴安落座繼續說。
宋鶴安應下,沉聲繼續。
江晚摘下一朵紅梅放到兩兩手中,輕柔的陌生觸感嚇了他一跳,要哭不哭地咧著嘴看向趙知行分明的下頜,見他沒分給自己半個眼神,撇著嘴用力揉捏了起來。
江晚笑了笑垂目坐正,認真聽著他們對話。
宋鶴安如今說的,是文中縣論學會的弊端,他不像有些年輕朝臣喜歡引經據典,用詞很是精準務實,條理也很是清楚,不多時就把這麼多年來沉積的弊端一一說明,連如何解決,也簡單說了幾句。
“論學會辦了這麼多年,縱使有官府盯著,如今也偏離了初衷,貧寒學子奔赴而來,卻因沒有足夠的科考外知識儲備,大多在第一天就被家境不錯的學子抱團擠兌了出去,他們本就是舉家供養艱難求學,見到這般情形,不免聯想到官場,許多天賦不錯的學子心生挫敗就此消沉,回家做了旁的營生,長此以往,恐怕所謂的寒門學子,也不是真正的寒門了。”
他說完這話便沉默下來,元景帝垂目摩擦了陣扳指,才沉聲問道,“老五,你怎麼看?”
趙知行挑了下眉輕笑一聲,不答反問,“父皇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元景帝也不生氣,只端起茶盞輕抿,“假話如何?”
他笑了笑,抬眼看向對面正襟危坐的宋鶴安,“假話自然是宋大人在危言聳聽,想借此機會展現自己大義滅親,取得父皇信任。”
宋鶴安低垂著眉眼,紋絲不動,仿若未聞。
元景帝放下茶盞,發出細微磕碰聲響,“真話又如何?”
趙知行又笑了笑,輕飄飄地說道,“真話是,情況遠比宋大人說的嚴重,據兒臣在北地暫住觀察,不少所謂寒門學子背後,都或多或少有世家身影,其實這本無所謂,為了家族昌盛聯姻是必然,可兒臣回京後猛然發現,這幾年真正的寒門學子,已經十不存二三,且大多是微末官職,等閒難以晉升,曾經的那些寒門學子,如今身兼重職,到底也是生了私心。”
元景帝抬了抬眼,面無表情地說道,“若真有本事,更想提拔親近之人也是正常。”
說罷,他看了眼趙知行身旁規矩端坐的江晚,“也就是她沒兄弟姊妹,否則以你的性子,恐怕無論品行才幹如何,都會將人安插到要職。”
江晚被元景帝突然點到,也只是細微動了動眼皮,沉默不語。
趙知行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兒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