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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濃烈的熾情。
兩人的身影在窗下交疊,細碎的天光散落在她髮間,柔軟的青絲則鋪在他垂落的袖袍,氤氳著的像是暴風雨後平靜柔和的虹光,彷彿相互依偎著,有一種難言的溫情脈脈。
呂顯來的時候,庭院裡安安靜靜。
劍書守在外面。
呂顯看向那掩著的房門,蹙了眉問:“說好的未時末,我在那邊等半天了,你們先生怎麼沒來?”
劍書低低道:“寧二姑娘在裡面。”
呂顯便不說話了。
但此處安靜,房門雖閉著,謝危也能聽見他的聲音。此刻便動作極輕地將姜雪寧放了下來,將一隻軟枕墊在她腦袋底下,又將那置著的方几撤到一旁。雖是春末,可也怕這般睡著染上風寒,於是拉過羅漢床另一側的薄被,一點一點輕輕替她蓋上,然後仔細地掖好被角。
她睡夢中的容顏,真是好看極了。
謝危立在床畔,凝視她嬌豔的唇瓣,忽然想起兒時侯府慶餘堂外那掩映在翠綠葉片下紅玉似的櫻桃,於是又沒忍住,俯身親吻。
從房內出來時,他沒說話,只返身緩緩將房門拉攏,對一旁小寶道:“照看著,別讓人吵著她。”
小寶輕聲道:“是。”
呂顯一聽,也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同謝危一路走出了庭院,離得遠了,才道:“按你的意思,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謝危披上了一件鶴氅。
從庭院裡走出來時,方才的深靜溫和早已風吹雲散一般消失了個乾淨,眼簾一搭,冷淡得很:“沒弄死吧?”
呂顯道:“自盡了三個,骨頭硬。”
謝危聞言,墨畫似的長眉都沒多動一下,只道:“沒死乾淨就好,我還有些用處。”
天教既是江湖中的教派,自然不免常有爭鬥,無論是對付教外的人還是教內的人,都得有個地方。可朝廷禁私刑,也不敢明目張膽,所以都設成了地牢。
陰暗逼仄,溼冷壓抑。
謝危到時,腳下的地面已經被水衝過了一遍,乾乾淨淨,若非空氣裡還浮動著隱隱的血腥味,牆角某些凹陷處尚有淡色的血痕,只怕誰也瞧不出在過去的兩天中,這座地牢裡上演過怎樣殘忍的場面。
早先萬休子身邊那些天教的舵主、堂主,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用鐵鏈吊在牆上,淋漓的鮮血還在時不時往下滴。
許多人已奄奄一息。
也有人尚存幾分力氣,聽見腳步聲時抬起頭,看見謝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