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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帶你去我原來的宅子,就在庫蘇古爾湖畔。那地方很漂亮,夏天能看見成群的水鳥,傍晚草原上有孤煙落日,還有成群的牛羊。”他輕輕一笑,彷彿美景近在眼前,“等秋天我給你摘沙棘,就是那種小果子,我和你說起過的,我剛來喀爾喀的時候坐在土坡上,一天能吃一籃。其實過去的年月裡,我最美好的記憶都是有關喀爾喀的,現在回到這裡來,反倒比在京城更自在。這裡沒人管我叫韃子,也用不著看誰的臉色行事,山高皇帝遠,咱們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了。”
她看著他的笑臉,冰雪消融,她的心也跟著敞亮起來。
一個人的人生,兜兜轉轉,踏破千重浪,也許只因為要和那個對的人相遇。遇見了,甜也嚐了,苦也嚐了,那才叫圓滿。光讓你幸福,完了不知道珍惜,那不好。所以老天給你安排,這截艱難點兒,那截又舒稱點兒,兩下里相抵得過,便是莫大之喜了。
——完——
番外:
祁人沒有及笄的說法,反正過完十四歲的生辰,就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祁人姑奶奶不吃乾飯,也幫著家裡操持打點。海蘭從能識字起就看賬冊子,她阿瑪管著皇上的金庫,官職不大,卻是十足的肥差。北京人一提倉索家,都豎大拇指,對他們家的評價無外乎兩個字——肥,闊!一個朝廷官員,整天金子打手上過,不受浸淫的很少。誰不願意過好日子呢。她阿瑪是個很審慎的人,賬冊子有兩本,一本明的一本暗的。海蘭比海惠機靈點兒,幫著阿瑪滕抄新進的款項,專管那個暗本兒。
人呢,哪兒缺失了,就愛從哪兒找補回來。她家境好,錢有的是,就是阿瑪的官銜上不去。也不敢花錢買官,怕給人拿住,到時候大官做不成,還把家底子掏空了。她阿瑪也看得開,常說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官兒,他就是個帳房的料,給個大學士他當不了。既然自己不成就,得指望下一代,得和正經官員家結親,要不一輩子是個管倉的。
權勢和金錢永遠分不開,有錢的找靠山,有權的找金主。她阿瑪有個戶部的朋友,一回上家吃席見到了她們姐倆,說兩個姑娘長得不錯,保個媒吧!把海惠說給了領侍衛內大臣家的公子,她呢,給了都察院御史家的三爺。
三爺叫汝儉,他們家排名字挺有趣,姓溫,溫良恭儉讓。可惜最後一個算錯了,來的是個姑娘,讓字就空出來了。二品官員的兒子,落地就是侍衛。從小伴著皇子們讀書習武,大點兒基本都分派出去,這類人天生官途坦蕩。海蘭也憂心,當初極力不贊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