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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紙擦拭乾淨了。
微微晃動著旋轉椅,江戶川亂步手裡把兩顆透明彈珠在辦公桌上咕嚕咕嚕的滾來滾去。
一旁正在擦拭桌子的中島敦見狀,他手下工作不停地隨口聊天說:“沒想到另外一個亂步先生雖然看起來不好接近,但是性格卻意外的柔和嘛。”
想起來剛才星野悠像是怎麼吃也吃不飽一樣,吃了一個小蛋糕又一個小蛋糕的樣子,中島敦不由得會心一笑:“不管是哪一個亂步先生都是一樣的愛吃甜食啊......”
江戶川亂步發出了一聲鼻音,‘嗯’了一聲,他的心裡卻已經開始考慮起明天到底是帶星野悠去吃梧田家的咖哩,還是去吃旋轉壽司了。
然而就在他神遊天外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忽然感覺遇到了一瞬強烈的心悸感,就像是一柄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讓江戶川亂步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痛呼,蜷縮著身體倒在了辦公桌上。
與此同時,和翻江倒海的嘔吐欲和彷彿燃燒著要灼燒胃帶和食管一樣的灼燒感猛然在江戶川亂步軀體裡劇烈的升騰——明明此時的他是如此安然舒適甚至睏倦的想要安睡,然而江戶川亂步所屬於另外一個人的猛烈痛苦卻如此鮮明的存在著。
“亂步先生?!”
耳邊的聲音模糊難以聽清,胸膛裡洶湧著的極端壓抑的崩潰和絕望,讓江戶川亂步像是撕成了兩半一樣的難以平復。
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無比蒼白,冷汗從江戶川亂步的額頭滲出打溼了碎髮,他痛苦地張了張口,卻難受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另外一個亂步大人.......怎麼了?
......
......
三樓衛生間裡,星野悠跌坐在瓷磚上,喉嚨燒灼的痛苦感讓他一陣眩暈,屬於犯罪顧問先生的回憶像是過電影一樣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好吃嗎?”有人問。
“這是什麼?”
“粗點心。”最開始開口的男人又問:“要跟我走嗎?”
小孩眼裡明明都是依依不捨的依戀,可是森鷗外還是故意問出了這句話。
當時還不是顧問先生的江戶川亂步握緊手裡的美味棒不肯放手,“你會一直給我買粗點心吃嗎?”
遍體鱗傷的孩子,手腕上還殘留著埋針時留下的青紫針孔,他身上裹著並不合身的白大褂,鮮血浸透衣衫,沿著髒兮兮的衣襬,緩慢地滴答落下。
他看起來都快要死了卻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