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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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心知封棲松這是在躲他,也不惱,只吩咐:“熱水不能斷,封二哥也淋了雨。”
“好嘞。”千山當他們關係更好了,樂呵呵地為他打了洗澡水,又去張羅晚飯。
白鶴眠強作鎮定,洗完澡,吃完飯,靠著床頭看了半宿書,後來實在撐不住,抱著枕頭迷糊睡去,夢裡有個戴著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的封二哥,將他從花轎中抱了出來。
“封二哥!”白小少爺驚叫著醒來,窗外劃過的閃電映亮了半掩的窗戶。
窗臺上洇了層淡淡的水痕。
他身邊依舊冰冷,封棲松並沒有回來。
白鶴眠昏昏沉沉地爬起來,不知怎麼的,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他喊了兩聲“千山”,聲音都被沉悶的雷聲掩蓋。白鶴眠只好起身,尋了把傘,自己走到了院中。
四下的燈籠熄了大半,剩下的在風雨中散發著黯淡的光芒。
白鶴眠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不知不覺來到了東廂房。他遲疑一瞬,抬腿走了進去。
東廂房的門沒關嚴。
白鶴眠如墜冰窖,他顫抖著將門推開,陰冷潮溼的穿堂風撲面而來。
門邊有一豆燈火在風雨中飄搖。
白鶴眠彎腰,將燭臺端起,被他拋在門後的雷聲愈加密集,像是要把這天地都劈開。
頑強的燭火最後逃不過被白小少爺打翻的命運。
跳躍的火光徒勞地掙扎了一瞬,最後熄滅在了床角。
可正是那一點微弱的光,讓白鶴眠看清了直挺挺地跪在床邊的封棲松。
封棲松跪著,腰桿筆直,如同長槍立於天地間。
這世間有抱負的男子,只跪天地與父母,封棲松幼時失去雙親,大哥於他亦兄亦父,所以這一跪,坦坦蕩蕩。
然,問心有愧。
白鶴眠嘴唇嚅動,待火光熄滅以後,竟許久未能說出一個字。他敢肯定,封二哥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可男人連頭都沒有回。
“封二哥。”又一道驚雷炸響,白鶴眠撲了過去。
他拽著封二哥的衣袖,恍然覺得鐵灰的軍裝也沒有以前那麼嚇人了。
“封二哥,你要是與我置氣,打我罵我都行!”白鶴眠用力抱住了封棲松的腰,“你何苦與自己過不去?”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他貼上了一片冰冷的雨水,封棲松還穿著早已溼透的軍裝,“是我想報復封三爺,是我故意吊著他,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