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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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前世鋒芒太盛,不懂藏拙,才害得一家人落得那般下場。
“回陛下,微臣年紀輕,閱歷淺,諸事不過紙上談兵,實在難堪教導皇子的大任。”疏長喻接著拒絕道。
乾寧帝心中更放心了。
他側眼看了一眼景牧。景牧此時正垂著頭,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模樣可憐得像條被遺棄的小土狗。似乎是察覺到了乾寧帝在看他,他抬起頭望過來,乾寧帝便見到這少年抿著嘴,面無表情,眼眶泛著紅。
乾寧帝難得地心痛了一下。
是了,天下人都知道這二皇子被丟出宮去,十五歲才接回來,早過了皇子接受教育的年紀,不過是回來過清閒日子的。這孩子原本也自卑,唯一所求便是找個先生教自己讀書。如今這先生寧可抗旨都不願意教他,這孩子心中怎會不難受呢。
在乾寧帝眼中,這兩個人倒是一個模樣的膽小木訥,難成大事,湊在一處實在是讓人安心極了。
越是這麼想著,乾寧帝便越覺得叫疏長喻教景牧這個決定越妥當。藉著那點酒勁,乾寧帝朗聲笑道:“這所謂閱歷,不全是從無到有?既然你擔心這個,那便好辦。如今吏部缺個郎中,你便上那裡去吧。”
此話一出,殿中人無不大驚失色。
按著慣例,新科狀元都是授翰林院修撰的。做滿三年,才可進六部。吏部郎中雖說和翰林院修撰是一個級別,但手中的權力卻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座中諸人無不將目光投向疏長喻,重新審視了一番這位疏三郎。
而那位如今一步登天的疏三郎,此時跪在地上,眼前一白。
前世,他請了二皇子少傅一職,皇帝似笑非笑,溫聲問他:“疏三郎解了朕心頭一件大事,朕自當是該給你些獎賞的。如今吏部郎中一職空缺,不如三郎上那裡去,也好在朝堂上為朕分憂?”
他當時年少無知,竟沒聽出對方話中的刀子。他當時應下,便坐實了乾寧帝心中自己有意染指朝堂的想法。
如今自己什麼都沒做,乾寧帝居然仍舊步步緊逼,將自己往絕路上趕!
疏長喻心頭鬱結,正要開口,便聽乾寧帝說:“朕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說了。”
疏長喻的一句“三思”被堵在喉頭。
片刻之後,他又一次叩首,道:“那……微臣斗膽,向皇上提一個請求。”
“講吧。”
“微臣少時曾隨母親南下,見識過黃河水患時百姓流離失所的模樣。自那時起微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