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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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兒似的。
疏長喻看著他這模樣,心頭冷笑。
他若是能被這樣的把戲陷害,之前那十多年,肯定早就被從丞相之位上驅趕下去了。官場構陷之事他見得多了去了,自然做事時都慣於留有後手,不給人存下把柄的。
“回陛下,您手中的賬冊有異。”疏長喻道。“臣家中留有修葺官道賬冊的謄抄本,每筆出入賬目都已寫清,並已同其他協助官員核對清楚。陛下遣人去臣家中一查便知。”
乾寧帝手邊各類證據齊全,按說疏長喻此罪是逃不開的。聞言,道:“那便先將疏長喻押送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著人去將軍府探查。”
新任的大理寺卿,便就是景牧。
疏長喻聞言,已是基本放心了。他手中有一本全然無誤的賬冊,景牧又是絕不可能陷害他的人。
他再沒多說,乾脆地跟著侍衛出了宮,一路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這是他總共算起來,第三次進牢房了。
這一次的環境相比之下倒是好了許多。他第一次是以叛將之子的身份進的,是關押要犯的天牢。那牢中連扇窗戶都無,陰冷潮溼,讓人回想起來都膽寒。第二次他是被捉拿入宮,關進了宮裡的地牢。那地牢向來只進不出,從沒有一個活著從裡面出來的人。
這次,在疏長喻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他被關進了牢中,還不忘同那獄卒點頭致意了一下。那獄卒也知道他只是暫時關押,怕是不出半日便要出去,對他也是分外客氣,將他請進去之後,又給他送了兩個靠枕一杯熱茶,生怕這位爺在牢裡待得不舒服。
疏長喻便權當是休沐了,喝了兩口茶,就斜倚在加了靠枕的坐榻上假寐起來。
他這兩日,急著寫治河方略,兩個夜晚都沒睡好。如今這錢汝斌鬧出這件事來,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他行正坐端,賬冊上記得清清楚楚,想必乾寧帝看到之後,也會對自己加倍放心,之後他自請南下,想必乾寧帝答應得也能更爽快些。
故而疏長喻身心舒暢,沒什麼負擔,不一會就靠在那裡真的睡著了。待他醒來的時候,窗外的日頭已經西斜,他眯著眼,見到眼前站著一人。
正是景牧,正躬著身,往他身上披自己的外衫。
疏長喻皺眉起身,刻意要同他拉開距離一般往後靠了靠,把景牧的胳膊稍推遠了些。
“少傅這般睡著,當心著涼。”景牧的笑容分外溫和,與平日裡沉默不語的模樣大相徑庭,頗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