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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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他一張嘴,仍舊是咔咔的聲音,像漏風的破風箱。
疏長喻本就因為受了風寒而頭昏腦漲,此時看著他這模樣,胃裡一陣痙攣,扶著景牧,便乾嘔起來。
——
整個儀仗隊都無法再前行了,停在原處休整起來。
景牧早安排人,從馬車的廢墟中翻出原本的軟椅來,放在路邊給疏長喻坐。疏長喻裹著披風,面色蒼白地端坐在那兒,看景牧指揮眾人僅僅有條地翻查屍體,整理隊伍。
“幸好王爺在此……”他身側,嚇得雙腿發軟,此時還心有餘悸的郭翰如坐在他邊上,顫抖著聲音說道。
他活了四十來歲,前半生在書箱子里長大,後頭就整天圍著榫卯建築打轉。縱是見過死人,也從來沒見過此等血腥場面。
疏長喻亦然。
身居高位的人,不像那種泥裡火裡滾出來的人。那些當殺的人,沒有一個需要他動手。故而他雖則滿手染著人命,也極少見著活生生的人,被利刃斬殺在自己面前。
但疏長喻此時已回過神來,神情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從容淡漠。他瞥了郭翰如一眼,道:“你早知道那人是敦親王?”
郭翰如聞言,苦澀地彎了彎嘴角,解釋道:“王爺不讓微臣說。”
疏長喻捧著手中方才景牧指揮人弄來的熱茶,慢慢喝了一口,沒說話。
就在這時,景牧接過一遍人遞給他的手帕,擦了擦手上身上的血,才往疏長喻這裡走。
走過來的途中,還一腳踢開了方才那個死狀慘烈的屍體。
那屍體被他踢得一滾,便成了背對著疏長喻,那慘烈的模樣,疏長喻也看不見了。
接著,疏長喻眼尖地看到,景牧右手上的白色繃帶染滿了鮮血。
那種從裡頭滲出來的血,是擦不掉的。
“什麼都查不出來。”景牧走到他面前,懊惱地整了整拳套,道。“武器衣著,全都無任何標記,單從布料材質上,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手怎麼了?”疏長喻卻問道。
景牧愣了愣,接著笑了起來:“沒什麼大礙,本就快長好了。”說著,卻是把拳套往下扯了扯,蓋住了紗布。
“伸出來。”疏長喻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必了少傅……”
“莫讓我說第二遍。”疏長喻抬頭道。
景牧只好乖乖伸出手。
他那手心裡原本長好了的傷口,全因著剛才的動作撕裂了,此時裡頭的血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