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妻奴養成時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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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萬萬不可。”
這毒留在體內這麼久沒有逼出來,早便融進了骨血,若是再動內力,必定滲進心脈……梁六不敢往下想。
不到片刻,秦宓容顏便白了幾分,不曾抬眸,他只道:“出去!”
梁六一動不動,站在紗幔之外,挺直了背脊,字字沉凝:“若動了真氣,這毒會傷及心脈的。”撲通一聲便跪下了,梁六懇求,“爺,請三思。”
秦宓抬眼,滿覆冰寒:“別讓本王說第二次。”
如此語氣,爺是動了殺心。不想,滿腹柔腸到了這樣的地步,絲毫不知覺。
梁六起身,咬著牙關,背脊的汗溼了厚重的衣服,轉身,一步一步,灌了鉛般走得極慢,背後傳來秦宓森冷的言語:“你若多嘴,爺便不會再容你開口。”
毋庸置疑,爺會的,為了懷裡的人,他連心脈都敢不顧,還有什麼舍不下。天下治裡論道北滄秦宓的言辭便只有一個字:狠。爺有多狠梁六自然知道,只是未想今時今日,會有人在那一字的範疇之外。
梁六張張嘴,啞口無言,什麼都沒說,站在寢殿前,一動不動地守著。
素錦流蘇裡,秦宓輕語:“聞柒,別惱我。”他抬手,緩緩解了她的衣衫,另外握著瓷瓶的手有些輕顫,微微停頓,他看著聞柒安睡的容顏,“爺,不放心別人。”
掀開衣衫,一身冰肌玉骨,那般瑩白如玉,越發顯得腰間猙獰的傷口腥紅刺目,些許血液往外滲著,沒有衣衫遮掩,很快便染上了一身瑩白的肌膚。
這一刀,竟是入了血肉三分,她竟能忍,帶著這身傷,一聲不吭地砍殺打鬥,定是次次牽動傷口,才會新傷覆著舊傷,結痂猙獰,她可真能忍,秦宓緩緩將藥抹在傷口,動作極其輕柔,只是握著瓷瓶的手幾乎碎了指尖之物,手背發白,經脈可見。
興許是疼了,昏睡中的人兒蹙了眉頭。
“這會兒曉得疼了,誰讓你不吭聲。”秦宓微微惱了,抬手揉著她眉心,“與我比肩,我不願了,怎麼辦?”他牽著唇角,一抹無力的苦笑,“我想將你藏起來。”
俯身,秦宓親吻她的唇,涼涼的嘴角,一觸即離,淺嘗輒止,動作很輕,生怕驚了她一般。
他輕笑,只覺得好笑,他秦宓,滿腹薄涼,竟也有今時今日,著了魔入了障,這般荒唐落魄地想藏緊她,免她憂苦,護她安逸,這貓兒,他想便如此獨佔了去。何時種下的念頭,才發覺,就深入骨髓。
這紅塵凡世的風月,終歸是誰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