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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刻鐘，小祝玄知才動了動泛紅的手想?去拿，結果那?個風車被?人一腳無情地踩住。
風車頓時四分?五裂，他揚起腦袋看來人，眼神看著想?殺人。
祝玄知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幼小的自己，本來巴掌大的臉，被?扇腫了一倍不止，唇角有?小傷，風雪將?嫩白面板吹得皸裂，泛紫。
小祝玄知不跪了，爬起來就?要報復，有?仇必報，不會讓自己吃虧。祝玄知沒?用什麼力踹了他一腳，他就?被?踹得滾了幾圈。
“沒?用的東西。”祝玄知歪了下頭，收回踹他的長腿。
小祝玄知眼尾微紅。
祝玄知彎腰屈膝半蹲到他身前，用蒼白冰冷的指尖摁住他眼尾，很用力，按得更紅了：“你若是哭，我便弄瞎你的眼。”
語氣卻溫柔到近乎變態。
覆在小祝玄知眼邊的手當?真使出了能弄瞎人的力度，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瞪著這個人。
祝玄知笑了。
他慢條斯理道：“恨麼，可惜你現在只是個廢物，沒?能力殺任何人，當?然，也包括我。”
這個時辰，雲中弟子都要去做早課，所有?散修又被?召到議事大殿，幾乎沒?人經過戒律司了，只有?一高一矮的他們在雪地上。
“你是誰？”
小孩昨夜被?扇過巴掌，此刻又被?他踹了一腳，趴在雪地上，露出來的手細白，聲音聽來很弱，低低的，嘶啞，像狼崽發出。
祝玄知對他的心思瞭如?指掌，輕聲笑，眼尾彎起時跟漂亮狐狸似的，心卻又那?麼黑：“怎麼，想?知道我是誰，長大後去殺我？”
他眼神有?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狠辣，再?問：“你是誰？”
“我是誰？”
祝玄知惡劣地拍了拍他被?扇腫的半張臉，讓他疼，隨後起身，緋色衣衫在風中拂動，最後的一句話隨風散去，沒?人聽見。
“我……就?是你啊。”
*
女弟子領木兮枝到議事大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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