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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違背保密協議,但如果是合法伴侶,他沒權利拒絕。
“不會讓他知道,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來。”
房間裡另一個看客先忍不住掉了淚,“你就讓他去看看強哥吧,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
叢鑫無奈地瞅了眼樊宇,衝景樾點頭示意,“可以,去換無菌隔離服吧。”
一進ICU,先看到的是圍在床邊的各種儀器,重症監護24小時不閉燈,慘白的光照得人莫名心慌。
季回面無血色趴在床上,脖頸上纏了厚厚的紗布,那床被子明明很單薄,卻像座大山一樣壓在瘦削的身體上,安靜地沒有任何起伏。
景樾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從季回蒼白的嘴唇看到纖細的腕骨。
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不懂季回怎麼會變成7759。
腺體沉睡,雙腿截肢。
這些東西怎麼會跟他的季回扯上關係?
那五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隔著手套,他摸了摸季回的手指,目光漸漸移動,停下。
輪廓與褶皺在膝蓋下方突然消失,塌陷成平整的一片。
他握住耷在床尾的被角,緩慢掀開。
萎縮的殘端,因磨損而出現的大面積烏黑,膝窩處兩道深深的勒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是日積月累,長達幾年頻繁穿戴假肢,才會留下這樣的印記。
他看了很久,仔仔細細,一寸寸看。
然後顫著指尖,將被子輕輕拉回原位。
隔離服將所有情緒和聲音都困住,景樾聽見自己發出了急促又無規律的呼吸聲,他想要將這種感覺壓下去,卻遭到反噬。
他慢慢跪在地上,死死弓起後背,仍舊得不到任何緩解。
指尖小心地碰觸季回的側臉,怕吵醒睡著的人,他一遍遍詢問,問季回,更像是問自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對景樾來說,他終於邁上成功階梯這天,也註定是他生命中最灰暗的一天。
譚月玲給他打來電話,抑制不住的喜氣,說要在家中開個party慶祝一下。
他應付幾句便結束通話電話,那一瞬間,渾身力氣像被一下抽走,他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呆滯地盯著自己的影子。
“景樾!”
景樾抬頭看去,唐七禮喘著粗氣疾走過來。
她透過玻璃窗看了眼ICU裡的情況,焦急又難以理解,“景樾,這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