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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點睛之筆,既呼應了她的衣裳顏色,又顯出一些青春的氣質來。
正是一個絕色的美人,骨相里就透出仙氣來。
最最難得的是,她還有這樣體貼的心意。
“難為你想著,送了我這盒胭脂,正合時宜。”
她身為一個孀居婦人,最麻煩的便是出門之時,不知該如何打扮。
若是打扮華豔了,未免叫人以為不守婦道,六根不淨。
若是打扮簡素了,又恐到別人家去,叫人以為是不敬。
何況她也才不到三十的年華,尚有幾分豔色,不願意埋沒了自己的容貌。
這就是俗話說的,寡婦門前是非多了。
若換成別的宴會,她是能推則推的。
可商相爺,他不一樣。
他是朝中最支援將軍府的大臣,位高權重。
倘若自己不去,難免叫老臣心寒。
而這一盒色澤粉白的杏花胭脂,正正好。
莊婉儀笑著上前兩步,“大嫂不嫌棄我手拙就好,大嫂氣質清雅出塵,我私心想著,用那些紅豔的胭脂反而埋沒了大嫂的美貌。”
這番話是再得體也沒有了。
她誇一個寡婦,自然不能說什麼美豔動人,用了一個清雅出塵,正配得上身份。
同樣配得上明川郡主的驕傲和尊貴。
明明是她孀居之人,不能用豔色胭脂,莊婉儀反而說那些豔色埋沒了她。
聽得她心中格外舒服。
“你的手自然不拙,我瞧了你敬茶那日送的繡品,繡得很是精緻。”
明川郡主是自幼金玉堆裡養大的,什麼樣的刺繡針黹,能入她的發言?
莊婉儀的繡品能得她一句精緻的誇讚,令屋子裡的一眾丫鬟,不由對她刮目相看。
她自然羞澀起來,低頭一笑。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明川郡主已經敷上了胭脂,臉頰若有若無的粉嫩。
這顏色襯得她孀居之人,一下子光彩了起來。
她今日穿得是一件月白底子的襖裙,外頭罩了素白綾子水墨褙子。
上頭幾許細微的繡花,格外周到又雅緻。
總歸是顏色太素淨了些,絲毫體現不出她身份的高貴。
唯有頭上那一柄金鳳流朱釵,才能窺出一絲意味來。
莊婉儀瞧瞧看了一眼,猶豫片刻之後,道:“大嫂嫂,今日是商相爺的大壽。你這樣穿,是不是太素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