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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模仿著玄明說話的口吻,聽得莊婉儀心中疑惑。
三年前,商不換同她一樣指出了茶葉太少,而玄明大師分明是在批評他。
說他太過倔強驕傲,分明是世俗人,卻不肯同世俗合流。
這話分明是在說,他當年上山的原因。
當年的商不換,究竟做了什麼不肯同世俗同流的事,才會被商相爺毒打一頓,拖著病體也要堅決離開長安,上山修行?
都說好奇心會害死貓,莊婉儀此刻就像一隻貓。
一隻比桃花還要柔軟嬌小的貓,卻想揭開一個天大的秘密。
若是商不換知道,興許是要笑話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玄明瞥了商不換一眼,若有所思,似乎對他把這番話告訴莊婉儀,有些吃驚。
看來他對莊婉儀,足有一番坦誠。
“世易時移,人不同,事不同,禪機自然不同。”
玄明諱莫如深,咂了一口清淡如水的茶。
“那大師可否說一說,同樣一句話,為何在我身上,大師卻是讚譽呢?”
莊婉儀本就聽人說,京郊的佛寺之中,唯有玄明大師是真正懂得佛法的。
只是此人一向不喜世俗人,又因為求見的人太多,故而極難見到。
她是個喜好讀書的人,對佛經也頗有研究,想著若能得到大師指點,必定能參透更多。
可巧商不換約她來了法空寺,又有這個契機見玄明一面,她便想多聽一些。
玄明大師看了她一眼,眼中仍然含著讚賞的笑意。
“還請夫人恕貧僧妄議。”
她是女子,還是一個孀居的寡婦,更是高門望族的寡婦。
這樣的女子,往往外表看上去心高氣傲,內心卻無比敏感多思,聽不得半點逆耳之言。
莊婉儀笑著點了點頭,“大師但說無妨。我若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也不配得到大師的讚譽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姿態不卑不亢,笑意從容淡然。
不像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女子,倒像是個歷經滄桑的智者。
玄明道:“夫人是女子,又值大將軍新喪,正是哀傷脆弱之時。而夫人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敢於堅持自己的主見,不卑不亢,不折不彎。這份聰慧的烈性,正有大徹大悟之態,是貧僧生平僅見。”
莊婉儀聽著玄明的誇讚,一時有些恍惚。
這些話像是從她腦子裡掏出來的,字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