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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荷包上頭的繡藝,十分眼熟。
莊婉儀剛嫁入將軍府時,古氏便收過她的繡品,認得出她的手藝。
這個荷包顯然是她親手繡的。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古氏有些詫異。
嶽連錚戰死,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府裡收拾沒完。
莊婉儀還要掌管府中庶務,上要侍奉老夫人,下要照顧廷哥兒那個庶子。
光說過繼嗣子這件事,府中上下便忙亂了好一陣。
她竟然還能抽出工夫來,給自己繡了一個荷包?
莊婉儀道:“自然是給二嫂的,老夫人和大嫂也有一個。這原是驅蟲辟邪的東西,端陽的時候我就該弄好的。”
說著又瞧瞧湊到她耳邊,笑道:“四弟妹那裡也有一個,不過是我讓小丫鬟繡的。老夫人和嫂嫂們的,是我親手做的。”
她和鳳蘭亭不睦,已經是滿府裡皆知的事情了。
只是情面上還要過得去,該送的荷包少不了她一份,不必自己親自動手罷了。
古氏一聽這話,忍俊不禁,這才接了那荷包。
荷包上了手,散發出一陣淡淡的艾草香氣,彷彿又回到端陽之時。
“這氣味好聞得很,難得你忙成這樣還有這份心。論理這些閒工夫,應該我這個閒人做的。”
古氏說到後半句,心中不禁遲疑了片刻。
是啊,她成日家無所事事,怎麼不想著做些繡品送老夫人和妯娌呢?
反倒要讓莊婉儀做這些,未免讓她覺得相形見絀。
莊婉儀見她彷彿在思忖什麼,也不提醒她,只是慢慢地朝四周的陳設看去。
上一回她來古氏這院子的時候,便覺得雪洞似的清冷。
屋裡一應奢華的裝飾皆無,說是因為孀居之故,實際上怕是不敢佈置。
怕惹得老夫人不快,鳳蘭亭冷嘲熱諷。
古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忙請她坐下喝茶。
“瞧我這腦子,怪不得人人說我愚鈍呢,都忘了請三弟妹坐下喝茶。”
她親自招呼著端茶送水,讓莊婉儀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後者聽見愚鈍這兩個字,微微失色。
細細想來,古氏大約也聽見些什麼風言風語,是這樣說她的吧?
也難怪,莊婉儀都能走出上房輕易聽見那些話,古氏在將軍府多少年來,時不時聽見幾句也很正常。
“二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