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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回來了嗎?”
“嗯,工作有些多,沒事的,公司有休息室,我直接在這邊休息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身體。”
赫胥猗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時有些懊悔下午的衝動。
在知道尹如琢曾經那些無私的幫助之後,她幾乎是一路大腦空白地闖到了景潤。強烈的感情驅遣著她,鞭笞著她,鼓動著她,讓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見到尹如琢。
原來她被這樣愛著,原來她一直不是一個人,原來她從未被世界拋棄過。
雖然曾經努力讓自己扭轉被仇恨矇蔽的觀念,但在得知這些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有了被救贖的感覺——後悔也越發強烈。
接受他人的幫助從不是可恥的事,可恥的是自己不努力,卻一心期待著有救世主出現。
只是她明白得太晚,又活得太自我。
知道並非是靠自己的能力讓赫胥家留存下來時,赫胥猗有的不是挫敗感,而是恍然大悟。
他人的愛並不會讓她變得更有價值,但為了回報這份愛,她可以選擇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用愛來回報愛,又究竟有什麼可恥的呢?
曾經的她為什麼無法明白這一點?強自認為自己絕不會動心。
她是那麼想告訴尹如琢,自己也愛著她。
然而,到達景潤見到尹如琢的時候,她突然冷靜了下來。
要如何開口呢?
開口說自己知道了她的幫助,然後情難自禁嗎?
不,尹如琢曾經就懷疑過她不肯離婚的動機是因為愧疚,那麼,現在說這些只會加深她的誤解。
她仍然不能行動。
赫胥猗努力壓下心中的衝動,將這一切掩蓋了過去。
只是,尹如琢晚上沒有回家這一點讓她知道,自己做得仍然不夠。
即便是這一年,對方也很少會留宿在公司,怎麼可能偏偏今天晚上就要加班?
是無法再接受她的靠近了嗎?
赫胥猗望著自己的手,尹如琢的觸感似乎還有殘留。
她回想起週末時兩人如何夢境般的溫存,回憶起更久遠之前,兩人每夜相擁入眠。
曾經覺得屈辱的新婚之夜,此刻回憶起來竟然是如此美好。
她明明、明明就從未厭惡過如琢的觸碰,為什麼要覺得屈辱呢?
所以人啊,總是擅自對自己施加暗示,又總是等到失去才懂珍惜。
赫胥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