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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黑斑帶著死氣,已經蔓延開來。
“你怎麼不等雨停了?”
稻崎露敏手往後捋溼漉的額髮,說:“我怕你等得急了。”
這個動作的意義除了耍帥,也沒有更多意思。
日向陽葵:“我又沒有別的事要做……”
她等不到他,就會一直等下去的,怎麼會著急呢。
日向陽葵拿了帕子給溼淋淋的稻崎露敏擦頭髮。
她很細心,一點一點地把黑髮包裹,然後慢慢地擰乾,再展開,用毛巾輕輕拍打,不耐其煩。
最後把稻崎露敏摟在懷裡。
溫暖和煦地輕柔,她珍惜他。
這很溫暖。
沒有會討厭被這樣對待。
稻崎露敏什麼都不做,躺進日向陽葵軟乎的懷中,忍不住笑。
不是那種大笑,也不是傻笑,更像是臉埋進小狗毛茸茸又溫熱的身上,感受到呼吸,鮮活的生命,而忍俊不禁。
他覺得自己的體溫因為她的擁抱而徐徐上升,似暖流從面板相抵處湧入心臟,流向全身。
他昏昏沉沉地想,真溫暖啊。
天晴,身體發熱的稻崎露敏果不其然感冒了。
開不了車,開車就撞牆。
這下變成兩個病人守望依戀、彼此救贖了。
他們只能在山林裡繼續借住下去,直到其中一方的身體好起來。
稻崎露敏告訴日向陽葵說,自己小時候——世界還沒壞的時候,人感冒後,得吃果凍才行。
日向陽葵震驚。
“果凍治療感冒?”
“不是,”稻崎露敏說,“安慰心靈。”
但果凍是沒有的,只有蜂蜜,和日向陽葵眸子一樣顏色的暖黃玻璃罐,挖一勺,衝進溫水裡。
清甜的蜜融進水裡,如同融化了的陽光。
日向陽葵攪動勺子,把蜂蜜水給稻崎露敏,沾了蜜的勺子抿進自己嘴裡,忽然說:“我要死了,不是之前那種不確定的,這次是真的,很快。”
她好像好不了了。
她們還沒有去到宇宙飛船會降臨的機場,也沒有見到任何的外星人,奇怪的事物。
最怪的就是日向陽葵自己了。
稻崎露敏:“嗯,我知道。”
日向陽葵:“我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死了哦。”
稻崎露敏安慰她:“不要哭。”
日向陽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