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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嘀咕:
“再過十年,你連杜川的名字都記不住!”
陳玉寧莞爾一笑,假裝沒聽見。
這樣的十年,她的的確確經歷過,事實證明,她並沒有忘。
再來一個十年,又有什麼區別。
她愛的人也愛她,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對她來說,只要回憶不褪色,杜川一直都是鮮活的。
不過,是再也無法觸碰罷了。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身旁冷掉的空氣,夜晚空掉的床,耳邊消失的呢喃。
無一不在揭露她的自欺欺人。
騙姐妹沒事,姐妹信不信心裡都不痛。
騙自己騙不過去,才是最痛的。
陳玉寧又犯了難以入睡的老毛病,於是恢復了半夜喝酒,早起喝咖啡的規律生活。
又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春花開遍,窗外的鳥兒甚是喧囂的唱了四五回歌。
陳玉寧大中午爬起來,突然問道一陣熟悉的香味。
嗯?
這味道?
她只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卻依舊欣喜不已的往廚房跑去。
“杜川~”
她探過頭,朝著廚房,溫婉俏皮的喊了一聲。
滿月突然轉過頭,疑惑的望著臉頰緋紅的陳玉寧,喊了一聲:
“姐姐?”
這一聲姐姐,直接把陳玉寧喊清醒了。
她本以為自己在做春夢,沒想到是在夢遊。
果然昨天喝太多了!
頭疼!
她皺眉,捂住頭,楞了一下,問滿月:
“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滿月已經偷偷學了三個月了。
炒菜,也沒有那麼難,他之前觀察過杜川,只不過一開始手生掌握不好罷了。
想起陳玉寧剛才那一聲呼喚裡潛藏的絲絲縷縷愛意,滿月又緊張又興奮。
陳玉寧剛才把他當成杜川了。
這說明他做對了。
沒有人是不能取代的。
他就知道,杜川能做的,他也能做。
“姐姐,你嚐嚐看!”
滿月亮晶晶眼睛,充滿期待,遞過去一塊。
陳玉寧搖搖頭:
“沒胃口,你們先吃!”
轉身回了房間,關上房門,撲到床上,抱著枕頭,痛徹心扉的哭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