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瀲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朵粉色的春花,道:"是。龍鬚菜和福建肉鬆是王爺素日喜歡的,所以叫廚房備下了。"她臉上微微一紅,旋即依舊淡然自若:"採藍說起過一次。"
玄清卻恍若未聞,只道:"你家小姐很喜歡雞髓筍和蓴菜羹,且這兩樣東西配粥喝下最落胃。"
卻是輪到我吃驚了,道:"王爺怎麼知道?"
他卻淡淡一言以對,"你素日吃的東西不多,唯有這兩樣每日都會吃,而且動得最多些。"
我心中一震,幾乎怔了一怔,彷彿小時候跟隨姨娘去溫泉。其實那泉水並不熱,只泉底岩石縫隙的一隙慢慢漾出熱水來。只那麼一隙的溫度,便覺得整個泉水都沒有那麼涼了。此時此刻,我的樣子一定是驚住了,浣碧亦是怔怔的不知所以。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只得勉強笑道:"多謝王爺關懷。"我顧左右而言他,向浣碧笑道:"這玫瑰醬很香,我聞著就有些胃口。"
浣碧神色有些不自在,勉強笑著解釋道:"也不難的。挑上好的新鮮玫瑰花去了露水,再加上糖霜烏梅,一起搗爛就成了。小姐若喜歡,我讓她們日日備著好了。"
我擺一擺手,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不用費事了。"
玄清舉筷,溫言道:"喜歡的話多嚐嚐吧。"
一時倆倆都是無言,菜吃在口中,覺得酸甜苦辣都十分入味,沁透到了舌間齒縫,無孔不入,五味陳雜。
浣碧遠遠退了開去,只站在門前的厚棉簾下守著。棉簾是淺淡的杏子黃色,一筆一筆繡了青翠的竹子,叢叢疊疊、風姿掩映的竹枝。浣碧穿著家常的青色上襖,不飾花紋,著墨綠色羅裙,亦是青青一色的衣裳,這樣站在棉簾下,彷彿整個人都融了進去,看不出顏色,只一個暗淡而模糊的身影。
我與玄清兩人都靜靜的,那遙遠的歌聲反而悠揚傳入耳中,覺得暢亮了。
我放下筷子,筷間細細的銀鏈子悉嗦作響,如私語一般。我微微一笑:"我已想到為何歌女只唱《子夜冬歌》的前三首了。"我的笑容漸漸沉寂下去,"因為愈到以後,情致愈是淒涼,愈到無路可處去。何處結同心,西陵柏樹下。晃盪無四壁,嚴霜凍殺我。……一直到適見三陽日,寒蟬已復鳴。感時為歡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