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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處於這種心態的時候,他才會把注意力放在腦海中莫名多出來的東西上——獪嶽應當是排斥這種令他出現無法控制改變的東西,但如果這能夠令他獲得期望的實力……那他也不是不能妥協。
除了詭異的“對善逸的母愛”,以及會與他目前認知產生某些衝突的“知識與經驗”之外,那道紫到發黑劈下來的天雷帶給他的,似乎還有著什麼別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呢?
疲憊會很快帶著人陷入夢境,而在徹底陷入沉睡之前,獪嶽在意識睏倦之際,似乎是下意識抬起右手臂,雙指豎起,舉在眼前,斂著沒有落點的茫然青瞳,定定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半晌,直到睡意洶湧堆上大腦,眼睛半睜半合快要睡著之前,他靠著模糊的本能,虛虛地併攏雙指,像是準備垂下手臂徹底進入夢境,又像是收回力量的指尖隨手劃過空氣,併攏的兩指就這麼頗為隨意地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輕飄飄的痕跡。
“一……線?”
……
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於是鴉黑髮色的少年再也沒抵擋住睏意,順理成章地睡了過去,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青瞳中閃爍的紫意,也沒注意到,空氣裡似乎出現了一瞬不易察覺的波動。
似乎有一陣常人看不見的屏障倏地騰起,又隨著卸去力道的指尖而緩緩消弭。
一切都發生在黑暗中,沒有人察覺到這件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
————
獪嶽日常的著裝喜好寬鬆,他常穿著黑色的鬆垮服襯,偶爾會披著桑島慈悟郎贈與的青紫色三角紋羽織,但曾經的他因為羽織的款式與自己的廢物師弟太像,感到格外厭惡與排斥,現在雖說沒了這種感覺,但也因為當前季節炎熱,所以鮮少穿著。
甚至他連內襯短打都懶得穿,衣領經常鬆鬆垮垮地半敞著,露出一小片胸膛,和帶在脖頸上從不離身的金色勾玉。
和服,勾玉,他整個人身上就這點物件,屬於一目瞭然的情況,所以但凡少了點,或者多了點東西,都很容易被發現。
“……這是什麼?”
獪嶽扯著自己的領口,將黑色和服的領子向外拽著,皺著眉往自己胸腹上看——就在他左側肋骨偏下的位置,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塊模糊不清的淡紅色印記。
大概半個手掌大小,不疼不癢,沒有感覺,不是蹭上的髒東西,擦也擦不掉,更像是從面板裡透出來的顏色,彷彿面板下層滲血,又如同刺青,在偏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