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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下掃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了他的頭頂。
“為什麼不擦頭髮?”
“哎?哎,那個,忘、忘記了。”
“這都能忘,你還能記住點什麼。”
師兄毫不客氣的諷刺了他一句,然後把自己頭頂的毛巾摘下來,冷酷地用下巴示意他坐過去:“過來,廢物,我給你擦。”
“……”
我妻善逸像個傻子一樣,木愣愣地聽從了師兄的指使,頗為拘謹地跪坐在了師兄身前一身位的地方,感受到頭頂覆上毛巾的輕飄飄重量,兩手不安地捏在一起,像是秋天麥穗一樣的金褐色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眼前的地面,額角的汗水混進洗澡後帶出來的水汽裡,順著臉龐一同滑下來。
雖然表現的難得安靜,甚至看上去穩重到有點不像他了,但是堪稱瞳孔地震的眼神仍舊出賣了我妻善逸——他現在心裡慌得很啊!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因為剛剛冒出那種匪夷所思的念頭的緣故,所以導致他現在看師兄無論做出什麼行為,都覺得很像媽媽——而且說實話這也的確很像吧?!除了媽媽,還有誰會理所當然想到幫他擦頭髮啊!就算是爺爺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啊!!!
所以、所以,他會有這種想法,師兄也有一定責任吧?誰家的師兄會連這種事都關注啊,有點母愛爆棚了吧?而且很莫名其妙的,他分明在下面的男湯裡沒看見師兄,但是師兄為什麼也是一副剛洗過澡的模樣,這速度簡直比整理家務的時候都要恐怖。
我妻善逸乾澀地滾了滾喉嚨,有點如坐針氈的感受著頭頂不怎麼溫柔的動作——不過雖說手法有點接近囫圇洗貓,但是力道竟然很罕見的很輕柔,和師兄平時和他對練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師兄平時打人可疼了。
“剛才我收到了老師的訊息。”
獪嶽面無表情地把廢物兒子一頭金毛擦到半乾,然後拎著毛巾抖了抖,強迫症格外嚴重的把它疊成了小型豆腐塊,才不緊不慢地屈身放在了一邊。
“是用鎹鴉送來的紙條,讓我們前半夜先休息,後半夜會派鎹鴉來叫我們匯合,可能是得到了有鬼出沒的訊息。”
剛剛還不知道為什麼很沉默的廢物兒子頓時彷彿找回了自我,一臉驚恐地扭過頭,頗為尖銳的高音毫不意外就戳穿了屋頂:
“——什麼?!!這麼快就找到鬼了?!這鬼也太不會躲藏了吧?為什麼要這麼沒用啊,我一點也不想剛出門第一天就去面對那麼恐怖的東西!會死的!真的會死的!!有妖怪就已經足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