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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花柳街巷的純白,惡意或者不惡意都會下意識凝聚而去,匯成視線的焦點,如燈火般引人注目。
“讓女人討歡心?”
獪嶽疑惑地重複了一句。
“花街能買的也不是那些女人注意到的情報,討客人歡心和這沒關係吧,這又要怎麼做,給錢嗎?”
“錢也是要給的,去重點關注的店裡,點那種看似不起眼的遊女,通常她們知道的東西才更多。”
宇髄天元說道:
“至於怎麼做……講話可以溫和一點,剩下的,你就還是這副做派不用變,自然有好你這一口的。”
獪嶽:“?”
……
宇髄天元的解釋格外抽象,像是說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說,最後獪嶽只聽懂了讓他說話稍微溫和一點……這點倒也沒那麼困難,除了那幾個特定人選之外,獪嶽與其他人的交流也鮮少那麼隨意。
先前似乎是路過了一家“荻本屋”,宇髄天元豪邁一拍他的後背,叫他去別的地方自己轉轉,最好能發現點什麼情報,但如果沒有也不意外——總之就是別跟著他礙事,他要去賣老婆了。
沒錯,賣老婆。
一想到這件事,獪嶽就覺得槽點無數,連吐都不知道如何吐。
該說是忍者的職業素養嗎?雖然可以確定下來那種身手的女忍者絕對不會讓尋歡作樂的男人佔了便宜,但大概還是他覺悟不夠,一想到屬於自己的東西有可能被別的男人點去,就算只是彈一首三味線,也有些接受不能。
要舉例子的話,就好像他會對廢物師弟抱著別的女人大腿求婚而怒火中燒……雖然說憤怒的原因更應該與丟人掛鉤,但也不能不否認,倘若真的出現這種事,他的心情一定會無比糟糕。
就算是廢物,那也是他養著的廢物,甚至,因為“自己在乎的”被別人窺伺,而感到牴觸與憤怒,所以一氣之下做出點什麼事也不是不可能……
思緒拐了個彎,有點直奔奇怪的地方去了,意識到再想下去大概會出現什麼不太妙的後果,所以獪嶽及時打住了思緒,將意識拉扯回來,仰起頭分辨起最近一間店的招牌,好方便他判斷一下剛剛這漫無目的一通亂走,究竟走到了什麼地方。
“京極屋……?”
獪嶽眯了眯眼,頓下了腳步。
他記得,宇髄天元提起過的三家最有嫌疑的店,其中之一,就是京極屋。
——要不進去看看吧。
他騰起了這樣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