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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城市大廳裡,看臺上,眾人眾星捧月般圍著米迦勒,繃著神經大快朵頤;看臺下,兩位吟遊詩人神色緊張,但他們的表演也算流暢:
吟遊詩人甲:“光明神在上,我的老夥計,你不覺得帝國現在越來越安全,人人都過上了和平安全的日子麼?”
吟遊詩人乙:“光明神在上,那是當然,在教皇大人和天使大人的光輝下,哪有不安全的道理!”
吟遊詩人甲:“是啊,我們老百姓的日子安定了,有些鬼東西的日子就倒黴咯!”
吟遊詩人乙:“別繞關子了,這次您又是想數落哪個倒黴鬼呢?”
吟遊詩人甲:“誒,這次我要說的是,三個倒黴的吸血鬼的事情!”
吟遊詩人乙:“您倒是說說,這三個吸血鬼到底怎麼個倒黴法子了?”
吟遊詩人甲:“話說現在帝國治安越來越好,那些個吸血鬼們根本找不著下手的目標,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的,可他們常常經過一個老吸血鬼的房間,就很奇怪,這個老吸血鬼平時也不出去,卻是養的白白胖胖的,還經常拿著牙籤在剔牙!”
“那麼兩個年輕人就找了一個機會,向老一輩請教;‘老爺子,您看我們每天東奔西跑,卻總是三餐不飽,但您都不用出去就能養的白白胖胖的,您是怎麼做到的?’老吸血鬼說;‘哼哼,我還會向你們這麼笨嗎?我只要半夜的時候,去一趟人類女人的衛生間,撿一些紅茶包回來泡一泡就好了!’”
化為人形大小的米迦勒抿了一口手邊的美酒,嘴角露出了一絲會意的笑容。看到他的微笑以後,眾人才開始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場地裡一時間歡聲笑語。
米迦勒當然能感受到臺下人類的誠惶誠恐和唯唯諾諾的態度,不過他也不打算挑剔些什麼,只要不是詆譭光明神信仰的言語,他也願意去享受人類三俗笑話中的樂趣。
況且,那個被精靈王器重的吸血鬼不在席,這更是讓他莫名的感到舒暢了許多。
晃了晃杯中的瓊瑤玉露,米迦勒的臉上不禁浮現了一絲微醺的感覺。
普通的酒水自然不可能讓大天使喝醉,不過,聖女貞德帶來的聖酒,是在數十年前,天界依舊和人類世界有所聯絡的時候,天使們賜予人類的美酒。這是來自天界的饋贈,也是天使們平常自己飲用的酒。
雖說送給人類的必定不是天界最好的酒,但對於多年滴酒未沾的大天使米迦勒而言,沒有什麼比這熟悉的味道更觸動他內心的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