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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恐懼,悲傷,茫然,抑或絕望。
而她尚未從悲傷中走出,來不及去安撫他,警察到來,將眾人帶走。
她哪裡會想到,醫院走廊上的那一幕,成了景明留給她的最後印象。
在那之後,杜若再沒見過景明。
他手機從此關了。電話不通,資訊不回。
她給明伊打過電話。
明伊的聲音聽上去相當憔悴心碎,不肯提景明,也不回答他情況如何。哪怕只是提及,母親的聲音便會哽咽。她婉拒了杜若去家裡看他的請求,並反過來請求杜若及Prime隊中任何人都不要去找他。
他是那樣驕傲自負的一個人。
他過往一切恣意驕縱的資本,他的夢想他的信仰,他那比天還大的自信自尊,全在摯友死去的那一刻,摧毀殆盡,變得粉碎。
杜若答應了不去找他,放下電話,已是淚流滿面。
一天,兩天,三天,她在數不清的“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中度過。明知那電話打不通了,卻總要撥一下,發一條資訊。
等著哪天他好起來,或許會看見,或許會聯絡她。
可這天一直沒來。
學校的日子變得如同地獄,所有同學都在議論景明,惋惜,可憐,悲嘆,輕嘲,她走去哪兒都逃不掉。更不敢上網,指責和謾罵鋪天蓋地。
課堂也沒法安寧,班上少了個人,班長沒了。整個班級都沉浸在悲傷壓抑的氣氛裡。
回到宿舍,更叫人窒息。
邱雨辰一聲沒吭,在宿舍裡沉默哭了三天。她也照常上課,睡覺,但就是一句話不說,只要閒下來,便發呆流淚。
杜若小心地照顧她,幫她打水,整理桌子,她也不管。
直到一星期後,她突然開口:“杜若,我很後悔。”
“後悔什麼?”
“那次辯論賽,我為什麼要幫你。”她說,“如果我不去就好了,就不會注意他,不會喜歡他,不會在一起。那現在他就只是一個陌生的校友,我也就不會傷心了。”
她內心泛起尖銳的刺痛,張口無言。
而人生哪有什麼如果,只有災難後灰敗慘淡的現實。
一個多星期後,杜若終於鼓起勇氣去實驗樓,看一眼Prime實驗室。門上貼了封條,任何人不準進入。
難受的情緒再次漫上胸腔,她承受不住,轉身要走,卻見朱韜來了。
他苦笑:“習慣了,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