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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看來武陽侯知道這樣的行為是錯的。”靳藍衣放下酒壺,抬頭看向顧雲琰,嘴角揚起嘲諷而又鄙夷的笑意,“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忘恩負義、負心薄情的賤種?”
“放肆!”趙長澤看著他,沉聲厲斥,“你一個小小的男寵,竟敢對武陽侯出言不遜,仗的是誰的勢力?”
靳藍衣嗤笑:“趙公子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即將成為男寵?”
“你——”
“夠了。”晏九黎皺眉,神色漠然,“今日請你們過來,不是為了跟坊間婦人一樣吵個不停。”
靳藍衣撇了撇嘴,看向顧雲琰和趙長澤的眼神卻透著十足的嘲諷和挑釁,那眼神彷彿在說:等著,等你們進了府,跟我一樣成為長公主的面首時,看你們還擺什麼架子,耍什麼威風?
“本宮煩了。”晏九黎放下酒盞,聲音淡淡,“既然待在這裡不愉快,就此散了吧。”
眾人如蒙大赦,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告退,可抬頭一看,顧雲琰、顧雲啟和趙長澤都沒動,其他人只能默默坐回去,不敢妄動。
“如果報復我能讓長公主心裡舒服一些,臣願意為自己的錯誤贖罪。”顧雲琰低低地開口,像是愧疚,像是黯然,“明日臣會準時過來。”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被逼無奈之下,心甘情願贖罪的意思,讓人誤以為他是想彌補晏九黎受到的傷害。
殊不知他是根本沒有底氣。
顧家受錢尚書一案牽連,有太多的把柄捏在晏九黎手裡,他不得不做小伏低,偏偏又想挽回一點男人的擔當,才這麼努力地找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藉口。
可惜事實真相如何,在場之人心裡都心知肚明。
他一走,顧雲啟自然跟著離開。
趙長澤沉默坐了片刻,淡道:“我是國舅府次子,不是青樓勾欄之地出來的小倌,我跟長公主之間亦無仇怨,不該接受長公主的羞辱,所以這樁婚事,還請長公主多加考慮。”
說完這句話,他亦起身離去。
對於今日所受的待遇來說,趙長澤表現出來的風度比顧雲琰和顧雲啟好得多。
堂堂國舅府之子,從駙馬淪為面首,雖然有些不悅,但並沒有過度的憤怒指責,沒有言語謾罵,也沒用被羞辱的惱羞成怒。
這一點,比他那個做金吾衛副統領的大哥強得多。
但這些只是表面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