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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雖未掉在地上,動作卻是一滯。
良機難得,錯過不再有。
刺殺自然失敗。
軒轅墨攫住她的手腕,從她手裡奪過匕首,然後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刺殺我的機會多得是,不急於一時。”
晏九黎冷冷看著他:“你有病。”
軒轅墨緩緩點頭,嗓音低沉而緊繃:“如果我有病,黎兒,你就是我的藥。”
晏九黎甩開他的手,視線掠過落在地上的暗器,轉身往外走去。
那並不是真的暗器,而是一枚極小的石子,外表打磨得圓潤而光滑,沒有絲毫尖銳和稜角,像是從後花園那條鵝卵石小徑上撿來的。
晏九黎面無表情地踏出房門,就看見一身藍衣的少年安靜跪在石階下,一副請罪的姿態。
見到晏九黎出來,他怯怯地抬頭看她一眼:“殿下。”
晏九黎聲音淡漠,如實評價:“你方才射出暗器的速度,跟你此時這般柔弱模樣毫不相干。”
靳藍衣眨眼:“殿下?”
晏九黎漠然離開。
靳藍衣輕輕嘆了口氣,為人屬下,總是左右為難。
看見主子有難不能袖手旁觀,萬一......萬一主子一個腦抽,沒躲過去,被長公主得手了,事態可就嚴重了。
這不僅僅是長公主和主子兩個人的事情,而是齊國和西陵之間的戰爭,到時西陵大軍席捲而來,別說一座長公主府,就是整個齊國都能給他滅得寸草不生。
但是吧,主子沒死。
他這個屬下冒犯長公主卻是事實,畢竟誰讓他現在是長公主的面首呢。
靳藍衣深深嘆了口氣,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頭。
正想著,軒轅墨從書房走出來,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舉步離開。
靳藍衣默默抬頭望天。
“天可憐見。”一人從長廊上走來,看著跪在書房外的靳藍衣,幸災樂禍地一笑,“這是得罪了長公主,被罰跪了?”
靳藍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兩個都得罪了。”
冒犯了長公主,不就是得罪了自家主子嗎?
秦紅衣笑意一收,輕咳一聲:“昨晚不是提醒過你嗎?主子來的時候,你可以離他們遠一點,不上湊到跟前去,這樣一來,你就不用——”
“萬一長公主真的下了狠心,並且得手了怎麼辦?”
秦紅衣噎了噎,半晌才憋出一句:“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