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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拿捏。
楊一笑幾根棺材釘下去，老鬼疼得鬼哭狼嚎、連連求饒，有問必答。
他直接將幕後鬼仙的底細，都和盤托出。
審訊完畢。
楊一笑面色陰沉，只覺此事十分棘手。
“鍾馗嫁妹”！
沒想到竟然牽扯到“大神鍾馗”！
楊一笑所學專業乃是宗教學，也曾涉獵過“鍾馗”這尊民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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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京師大學堂的內部研究，鍾馗信仰早在唐末開始盛行，歷朝歷代，香火旺盛。
鍾馗信仰中的故事繁多，其中真真假假，難以定論。
不過“撞死龍庭”的故事，應當純屬虛構。
其一，科舉考試始於隋朝。
歷朝歷代取仕人數寥寥，正史之中，未見鍾馗之名。
其二，科舉取士乃國家之大計。
因相貌醜陋，謫落狀元，實乃荒誕不經，不足為信。
但據《玄宗實錄》記載，唐明皇李隆基，曾夢見大鬼鍾馗食小鬼，應當確有其事。
再者。
楊一笑幼時，經歷過諸多奇異之事。
堂中時，他還曾當過哪吒三太子的弟馬，因而高考時選擇了宗教學。
只是他學得越是深入，越覺得世界乃是物質的，從前的種種，不過是自己中二病時的幻覺。
直到前不久，他被野豬崽子拱下山坡，這才幡然醒悟！
世界上真的有鬼！
楊一笑開始推演鍾馗的來歷。
如此看來，鍾馗應當是古時的修道士，不知何時脫了形蛻，修成鬼仙。
後來又借唐明皇李隆基之手，轉修人間香火之道。
這種修行千年的大鬼仙，除非人仙巔峰之輩前來，方能過上兩招。
如今的楊一笑碰上，實乃千里送人頭，還不夠人家一指頭捏死的！
不過幸好，此次碰到的並非鍾馗，而是他名不見經傳的妹妹。
楊一笑掏出手機，撥通導師的電話。
電話接通。
京大民俗學教授言立松，聽了楊一笑的問題，笑著答道，“一笑，你可真是問對人了！
關於鍾馗信仰的演變，恰好是你一位師兄的研畢論文。
鍾馗嫁妹，最早出現在明末清初的戲文《天下樂》。其中內容，多屬後人杜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