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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楊文先這是有心還是有意?”荀柔摸摸下巴。
有心,是真心祈免,給他擋一道;
有意,當然還是真心,不過目的卻是擠兌他,知道天子不會罷免他,故意出來噁心他一下反正這個司空就剩個名頭了。
“慎言。”荀彧搖搖頭,“楊司空海內名士,若無實證,豈能隨意揣測。”
“算了,隨他。”他也是無聊,居然揣摩這個,白浪費腦細胞,荀柔按了按額角,只覺得馬車顛得頭越發暈,“可有向民間徵集治蝗之策?”
“有民間上火攻之策,有網補之策,仲豫大兄亦提前有掘溝掩埋之法,在地方試用了,多少有些效驗,卻不能盡除,稍稍三五日,又成勢了。”荀彧斂緊眉頭,“蝗蟲數目巨億,聚而成勢,行動迅捷,至處,糧谷盡沒,食盡一地,不過數日,未等治理清楚,已經食盡而去,且產子眾多,殺之不及。”
此時已能看見農田,田中只有零星的枯敗枝幹,越來越多的,上下紛飛如雪片一樣的蟲,以及一些跪在地邊焚香哀求祈求的農夫農婦。
“殺不及,也要殺啊!”荀柔閉了閉眼,語氣難免有些著急。
學過現代史的學生,都知道那個詞“**”。
一個詞中,是道不盡的苦難。
三年。
別說此時,就是兩千年後,蝗災都是人類無法解決的災難,就算到了新時代,化學武器的力量都無法將之消滅,最後,最有成效的辦法也只是防止未然。
政府只能花大力氣建起監控和研究部門,但所有辦法,仍然在初期最見成效!
也是他疏忽,乾旱以及溫暖的冬天,的確會造成蝗災,他沒想起來。
“是。”荀彧垂首應道。
荀柔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正待道歉,卻忽聞一陣難以形容的簌簌之聲,似雪似落葉似來自天上,他還未反應過來,聲音就陡然壯大。
接著,他就被身旁的堂兄按倒。
堂兄伏在他背上,將他按在膝前,視野中只剩下眼前一點玄色衣裾和青紺綬帶,鼻端是沁人的衣香。
落雪似的簌簌聲,又添了撞擊聲,與金屬,與木頭。
“蝗蟲?”他輕聲問。
“是。”堂兄的聲音依舊冷靜。
好傢伙,這哪是蝗蟲,整一個異界入侵。
伏了將近一刻鐘,荀柔才手腳發軟,頭昏眼花的在堂兄幫助下,扶著車壁起身。
“……難怪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