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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胸口處,一把水做的刀刃貫穿了他的身體。
許嵐煙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惡狠狠道:“閉嘴,不許說話!”
小師弟自己都未曾說過的話,她不許面前這個怪物亂講。
幻境似乎沒料到許嵐煙突然來這麼一下,一瞬間露出錯愕的神色。
它怔忪了一瞬,又忽然一笑,兩眼落下兩行血淚,被捅的傷口處也噴出大量鮮血。
接著,它的臉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來,顯出一幅悽慘的模樣。
許嵐煙正疑惑著,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師姐。”
蒼重嶂一刀斬碎幻境,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唸的人,忙喚了一聲。
幻境見人來了,忙噗噗吐出幾口血,顯得愈發悽慘。
幻境心裡打得一手好算盤:一般人見到自己同伴把自己捅了個對穿,就算知道那是幻象,怎麼也該覺得有些不自在。
等兩人生出嫌隙來,它再從中挑撥一番,到時候這兩個修士不就能被它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沒想到蒼重嶂眼風都沒往那兒去,他握著刀大步走到許嵐煙面前,另一隻手拉住她袖子,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
確認對方沒什麼問題後,才鬆手說道:“抱歉,我來遲了。”
“我又沒有怪你。”許嵐煙嘀咕著轉過頭。
她看向自家小師弟,本來笑著想說的話卻是卡在了喉嚨裡。
只見蒼重嶂雙目赤紅,洇出的血淚懸在眼眶,差點就要落下來。
許嵐煙瞪大了眼睛:“你這是怎麼了?!”
蒼重嶂這才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樣,連忙鬆開手,想要側過身去。
不過他身形稍動,手腕就被許嵐煙握住了。
對方抬起手,似乎想要碰一碰他的眼睛,又似不忍,收回手去,往儲物袋裡探。
一邊摸索著,還一邊焦急道:“這是傷到了眼睛嗎?我好像沒有治療眼睛的特效藥,不知道明目丹有沒有效果……”
蒼重嶂將她臉上的關切烙進了腦海裡,才開口說:“小師姐,我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許嵐煙手中一頓,瞪著他:“眼睛都流血了!”
流一點血對蒼重嶂而言,只是件像呼吸一樣的小事。
在沒有進入青峨門的時候,就算是斷手斷腳,也是尋常的事情罷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蒼重嶂也不想說。
他只是,突然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