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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吻,且淡漠有餘,十足的冰冷疏離。
他們之間的交流攏共就幾個字,偏偏這句尤其難接。少女白皙的面靨浮起一抹緋色,咬著唇似有些無措。
還有點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委屈,就這樣睜著杏眸望過來。
“勞煩,給我也盛一碗吧。”
宮尚角琢磨著她流露出的神情與眸間瀲灩的水色,心底某個角落突然軟了一霎,無端端的、隱秘而輕柔。
像花瓣墜入墨池,漣漪淺淺。
雁與心期
餐畢,兩位宮主沒有發話,上官淺也很識趣,既未急著告退,更未亂開口搭話。
直等到宮遠徵大搖大擺,比原主更自然地去尋屋外的僕從進來收拾碗筷,她才立起身,朝剩下的男子半蹲,叉手行了禮。
轉身的剎那,卻被宮尚角喚住。
他餐食用得不算多,除了粥以外的菜餚更只是每道嚐了一口,少有夾第二筷的。如果真是初次見面,她一定會以為這是不合胃口的表現。
宮二先生慢條斯理地擦拭完唇角,眼中並無饜足之色,語聲偏低:“這滿桌的菜,除藥膳外……是一開始,就只為遠徵弟弟做的嗎?”
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子裡,擯棄慣有的凌厲與鋒銳,含著探尋,也隱約劃過絲好整以暇的玩味。
恭謹而立的白衫少女與他對視片刻,長睫落了下去,微微偏首,玉容似是因緊張而略漲紅:“……不是。”
以那片緋云為始,盛年男子銳利的視線順著她光潔的雙臂而下……只見十指芊芊,重迭於小腹處,楊柳細腰間依舊掛著木牌。
在宮門之內,這也算是落選的新娘們表明身份的一種方式,但……木牌,實在稱不上是值得誇耀之事。
倒有許多持玉牌的少女,在長老院的喜聞樂見之下,近日也常常出現在角宮附近,連遠徵都說曾聞女客們的嬉笑聲。
他太久沒有開口,唯獨鷹隼般銳利的視線自上而下的不斷打量,讓上官淺原本平穩的心跳也愈發怦然。
——宮尚角當然是個危險的人。
即使她確定自己此番並未露出任何馬腳,也在這樣的逼視下感到不安起來。若對方繼續追問,要如何掌控好應答時的界限?
“原本,宮門內細作未除,執刃之位亦有待商榷,我並無婚娶之意……”宮二站起身,墨色錦衣修身而更顯挺拔,同樣繡有金線的黑靴步步靠近,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上官淺怔住,抬眸看他。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