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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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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松吟繼續道:“常人被奪舍之後,魂魄必定灰飛煙滅,可我乃命錄天師座下弟子,自有護魂之法,魂魄未消,被李長夜煉化為生魂,用鎖魂咒禁錮在天機閣內,直到五月初五那日,我終於破開鎖魂咒逃出生天,卻在清溪澗遇到了一個叫陸修的小子。”
他越說越咬牙切齒,蘇靈快速回憶起五月初五瓊花夜宴那日,那是她和陸修初次相遇。
那天陸修被生魂所傷,暈倒在蘇靈懷裡,然後被她帶回去,在自己房中過了一夜。
蘇靈神色躲閃,不敢接話,冷松吟道:“李長夜不愧是道祖,不多時便發覺我破開了束縛,此後對我更是嚴加看管,直到第二年的霜林集會,我才又被帶到孤鶩山,當成是蘇家煉屍的鐵證。”
他頓了頓:“那年的霜林集會,我也在場。”
魂魄是不會做夢的,可那年的血流成河,哀聲震天,每一條傷口,每一聲哭泣,都如同夢魘一般時常在他眼前閃過,成了他這暗無天日的六年裡唯一能看見的景象。
“很疼吧,在煉屍爐裡。”周顯問道。
“不知道,忘了。”
悲從中來,不可斷絕,蘇靈茫然無奈地輕笑了一聲,她忽然想起了蘇曠臨死之前告誡她,不要和冷松吟相見,想必蘇曠到死都不知道此事的真相,只以為是冷松吟背叛風陵山莊,這個真相,他再也無緣知曉了。
蘇靈從來不信天命,可這一次次的毀滅,慘痛,眼淚,都不住讓她懷疑,周道臨這支嫡系,是不是受過什麼詛咒,為何人人不得安寧,不得善終?
周顯的眼中有淚光閃了閃,但很快恢復如常:“你方才說是道祖李長夜奪舍,又說魔神用了你的身體,難道李長夜……就是三百年前隕落南海的魔神斂日仙君?”
冷松吟:“不錯,奪舍之時我只能知曉他是李長夜,可他煉化我的魂魄時用的卻是隻有斂日魔神才會施用的焚仙魔炎,我便斷定了,李長夜就是斂日仙君。”
焚仙魔炎乃是斂日仙君墮魔之後熔鍊魔域魔氣煉化而成的火焰,故而此種法術,唯他獨有。
話音未落,忽聽李青梅道:“諸位已經知曉道祖李長夜就是魔神斂日仙君,那便更該心甘情願地獻上性命,助祖師一臂之力,”他凌空飛起,身後是洶湧大火,“既然不夠配合,那就到我的荒境中稍等片刻,待魔域開啟,再上祭壇供祖師享用吧。”
他的表情已然扭曲,之前顯然還是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