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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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時他無法動彈,也說不出話,就只能睜眼看床頭的黑蛇。
看他身上黑亮的鱗片,看他時不時朝自己吐信子,舌尖的分叉搭在一起,上下晃動著。
聯盟裡可能沒有多少人知道,看起來清心寡慾的雲上將其實對蛇類生物很著迷。
他知道當蛇的舌尖併攏時意味著它現在正處於輕鬆愉快的狀態。
雲泆的腦子仍有些混沌,目光直勾勾的。
而被他盯著的聞上校心亂如麻,生怕看見雲泆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注意到他只是單純看自己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等到回過神來又有些羞赧。
聞牧遠慶幸自己現在他是蛇的形態,什麼都看不出來。
待雲泆恢復到可以開口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辛苦你了,聞上校。”
許是有力氣了些,他笑著向聞牧遠道謝,整個人在潔白的被單中看起來很溫和,沒有一點軍人的凌厲。
聯盟的媒體在政府的授意下稱呼他為“戰神”,實際上雲泆更多的是一個“儒將”。
常和他共事的人從不會覺得有壓力,他待人很是親和風趣,只是一涉及與聯盟戰況有關的事,雲泆又會變得不太一樣。
那周身的柔軟會倏然消失,轉而變成果決。
有幾個軍官會時不時戲謔他,說要不是還在打仗,雲泆這樣的人應該在首都的學校裡教書才對。
他說話做事有條不紊,胸中自有城府,哪怕是遇上極其危急的軍情也從不慌亂,這些在他這裡都可以解決。
聞牧遠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心臟砰砰直跳,忍不住在床頭盤得更緊了些,鱗片摩擦發出細小的動響。
雲泆的恢復狀態牽動著北境所有人的心神,自他能坐起身開始,就有絡繹不絕的軍務送到病房來。
顯然近來邊疆不算安寧,帝國在他昏迷期間發動了好幾次襲擊。幸而有陸上將等人坐鎮,雲泆重傷的訊息雖沒能完全封鎖,但北境也沒有發生太大的動亂。
只是有一件事,令軍官們頗為苦惱。
每當他們要去見雲泆時,都要頂著那滿屋子高壓的資訊素,哪怕只待了幾分鐘,出來的時候腿也是軟的。
他們一個個都扶著病房外的牆喘粗氣,竟還排成了一列,那模樣好不狼狽。
至於彙報軍情的時候就更嚇人了,那黑蛇幽幽地盯著走進來的每一個人,像亟待捕獵的野獸一樣讓人汗毛倒立。
後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