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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彷彿在嫌待客的東西劣質,他對爻說道:“明天你就待在我身邊……臨走前母親要一滴聖淚回去,你還記得嗎。”
“嗯。”
“你與我一同去尋。我問過教皇了,我們當面找位主教要便是,或者直接找接待你的那個涅肖。”
或許是沒想到主教的行舉與穿著會如此樸素,希什竟把到車站接他的荀聽當成了僕人,絲毫沒有意識到“涅肖本人”正冷著臉站在他身後。
“不過這群主教最近正在忙著做什麼儀式,”希什對十四日大降霖帶來的擁擠相當不滿,說道,“這樣一點甘露也值得那群蠢民大張旗鼓地‘朝聖’,像沒見過好東西似的……”
爻說:“明天我要隨涅肖主教去屠宰宴準備日。”
希什話音一頓,道:“你要去哪兒?”
“屠宰宴準備日。”
大概是渴了,希什還是撈起他嫌棄的茶水,盯著水面晃了晃茶葉,問道:“去做什麼?得看我有沒有空閒時間可以安排。”
“是總統吩咐的事。”爻說,“和你無關。”
“……”
這四個字讓希什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他道,“你再說一次?”
“‘和希什無關,不必讓他同行’,”爻闔目,說,“總統原話。”
突然,希什把茶杯重重地扔向爻,巨響之後,杯身開裂的瓷具部分在地上慌張地打著轉。
“什麼時候你也能拿雞毛當令箭命令我了?”希什說,“我偏去,你覺得涅肖敢不招待我?”
見爻不出聲,希什道:“你給我回話!”
爻不耐道:“說什麼。”
希什再次揚起手,但這次滯在了半空中。
是荀聽抓停了希什的手腕。荀聽將他手裡的茶杯取下,放回到了桌子上。
荀聽的怒形從不浮於臉色,反而表面看上去會相當的沉靜,只有眼底不常見的陰鶩會透露出他的真實情緒。
希什打量了他一番,輕蔑地蹙眉,說:“你們乜伽遺老很愛多管閒事?”
爻幽幽地提醒他:“這是涅肖主教。”
“……?”
希什眉心擰的結緩緩一滯。
希什這個炮仗也是會看人炸的。
他雖然藏不住蠻橫的本性,但在大人物面前至少不會無禮。因為要是衝撞了什麼權貴,一紙書信把狀告到他母親那裡,夠他回南希伯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