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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低笑了一聲,長指輕拂過她柔白的小臉,又落在那瑩潤的朱唇上,輕輕碾轉:“我聽到的,怎麼與妹妹說得不同?”
“我聽見妹妹說我性子惡劣,胸襟狹隘,不夠溫存。”他輕笑了笑:“原來妹妹是這樣看我。”
他的語聲溫柔,落在她唇上的長指略微用了幾分力道。那寒涼之感便順著他的指尖一寸寸地渡到折枝身上,漸漸連脊背上都生出一層寒意。
折枝再也睡不住,慌忙從榻上坐起身來,一疊聲地與他解釋:“方才是折枝信口胡謅的,哥哥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她說著,似又想到了什麼,忙往軟枕底下摸索了一陣,很快便尋出一件物什來,拉過他的手埋進掌心裡,軟聲道:“這是哥哥令折枝繡的琴穗,折枝日前才繡好的。哥哥看看,可還滿意。”
房內靜默了稍頃,繼而謝鈺抬手,重新點亮了春凳上的紅燭。
暖橘色的光線盈在榻上,折枝惴惴握緊了自己寢衣的袖緣,只抬眼看著謝鈺的神情。
謝鈺面上神容淡淡,並不看她,只垂眼看向手中那枚琴穗。
重緋色的底上以銀線細細勾勒出清淡的捲雲紋,下端同色流蘇整齊垂落。
……看著有些單調,不似給旁人繡得用心。
折枝看著他面上的神情又淡了幾分,忙輕輕喚了聲哥哥,又抬起指尖,輕拂過他掌心垂落的流蘇。
重緋色的流蘇纏繞過她柔白的指尖,漸漸流轉出由深至淺色澤不一的緋色,如一朵菡萏自掌心盛放。
似是用了無數色澤相近的緋色絲線層層羅列而成。
謝鈺信手撥弄著柔順的流蘇,眸色淡淡。
良久,他終於抬手將琴穗放至枕畔,身子往後倚在雕花床柱上,長指輕抬起她的下頜:“妹妹的癸水,可來完了?”
折枝一愣,雪腮上隨之染上一層緋色,惴惴望了他稍頃,似是明白瞞不過去,只是輕輕點頭,蚊吶般道:“來完了。”
謝鈺薄唇輕抬:“妹妹若是過來吹枕頭風,我便將方才聽過的話,盡數忘了。”
語聲繾綣,卻並無商量的餘地。
折枝面色緋紅,卻還是不得不將指尖放在自己寢衣的玉扣上,一枚又一枚,緩緩解開。
輕薄的月白色絲綢漸漸褪落至臂彎。
小姑娘凝脂似的肌膚沉在這暖橘色的燭火中,瑩白溫潤的像一方上好的軟玉。
謝鈺眸色微深,卻仍舊是慵然倚身在那床柱上,似連指尖也懶怠於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