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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謝鈺說要去安置已過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可他如今仍是一身素白中衣倚在大迎枕上,清眸與庭前月光寒成一色,並無半分睏意。
折枝遂於放著他襴袍的春凳前停下了步子,試探著輕聲道:“是折枝吵醒了哥哥?”
謝鈺不答,只冷眼看著她。
折枝躊躇著走近了些,放軟了語聲:“折枝不是故意要擾哥哥清夢,只是——”
她語聲未落,謝鈺已抬手,緊握住了她皓白的手腕。
折枝不防,被他的力道帶得一個踉蹌,合身倒在拔步牙床上。
那玉蔥般的指尖正攀在他的領口,柔軟的腰肢隔著薄薄一層錦被貼在他身上,似一道糾纏在喬木上的藤蔓。
許是新洗沐過的緣故,謝鈺身上那清雅的迦南香已清淡至不聞,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寒冽的松竹冷香。
折枝輕愣一愣,抵著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只是還未支起身來,那盈盈一握處便被謝鈺抬手扣住,再一次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正當折枝覺得自己的唇瓣都緊貼到謝鈺面上時,謝鈺終是鬆開了她的手腕,微寒的長指抬起她的下頜,指尖輕輕摩挲過那光潤的肌膚,語聲淡淡:“妹妹素日裡萬事不上心,今日卻肯為一隻狸奴如此懸心,確是難得。”
折枝聽出謝鈺不似在誇她,忙小聲問道:“哥哥是覺得折枝對橘子太過上心了些?”
“妹妹上心什麼,本不該由我來管。”謝鈺輕哂。
折枝羽睫輕輕一顫,抬眼望進那雙微寒的清眸裡,又試探著問道:“那哥哥是覺得折枝待哥哥,還不如待狸奴上心?”
謝鈺冷眼看著她,並不答話,只是那摩挲著她雪膚的長指略微一頓,繼而指尖上的力道漸漸重了幾分。
那寒涼之感,便似要從他的指尖渡到她的心口上去。
折枝沒曾想自己這般胡亂猜測,卻是猜中了,一時反倒有些卻驚訝,下意識道:“哥哥位高權重,身旁侍衛環繞,難道還有什麼是需要折枝掛念的?”
她說著略微一停,愈發訝然:“哥哥難道還要與一隻狸奴計較?”
謝鈺注視她半晌,似也覺得自己此舉可笑,只輕哂了一聲,便鬆開長指,自春凳上拿過襴袍,披衣起身。
折枝慌忙自榻上起身:“都快子時了,哥哥這是去哪?”
“既妹妹不想安置,那我獨自去廂房中睡便是。”
謝鈺的語聲冷淡,言語間,已獨自行出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