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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視那些夢境為詛咒,無數次的想伸手扼斷她纖細的脖頸,消除這詛咒的根源。
而如今不消他動手。曾經成日在他夢境中糾纏,在夢境外哄騙他的小姑娘便安靜地躺在這。
蓮臉與錦被白成一色,呼吸微弱得像是頃刻間便要斷絕。
謝鈺半跪下身去,以唇貼上她冰涼的手背,語聲低啞。
“你醒過來,我什麼都不與你計較。”
房內寂靜。
折枝那雙失了血色的朱唇輕輕合著,像是再不會哄騙他,也再不會回應他。
房外有喧囂聲驟起,是崔白匆匆趕到。
所有人都被趕至庭院中等著,包括謝鈺。
時間似是驟然變得慢若滴水,彈指如年。
彷彿過了一生那麼久,槅扇終於開啟,崔白拎著藥箱自內步出。
謝鈺立時上前,啞聲道:“如何?”
崔白並未立時作答,反倒是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半晌才道:“謝鈺,如今是宵禁。你就這麼遣人把我從府裡拎出來,當著巡城金吾衛的面竄高走牆,不要命了?”
謝鈺只是啞聲重複:“她如何了?”
“算是撿回一條命。”崔白悻悻看了他一眼,將一張方子丟到謝鈺懷裡:“三付水煎服,給她灌下去。”
一副藥喂下去,又等了許久。折枝原本無力垂落在錦榻上的指尖終於輕顫了一顫。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冰水裡艱難跋涉,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河,見不著半點光亮。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也不知自己要走多久,只是覺得身後似有一雙大手在推著她不停往前走,愈走愈深,愈愈冷。
直至,她聽見身後有人語聲低啞地喚她‘穗穗’。
於是,她回頭了。
她艱難地睜開眼來,看著眼前的一切水波般的晃盪著,漸漸凝聚成謝鈺的模樣。
折枝輕瞬了瞬目,有些朦朧地想著——
想不到她到了陰曹地府,第一個見到的人,還是謝鈺。
是因為沒還清他的銀子,所以不肯放她去投胎嗎?
她沒能想出緣由,身子卻隨之一輕,鼻端漫上熟悉的松竹冷香。
謝鈺擁著她的指尖冰冷,浸透了湖水的官袍也冰冷,喚她‘穗穗’時唇齒間的熱氣卻滾燙。
似有朝露順著她花枝般纖細的頸墜下,落在衣衫深處。
燙得令人心顫。
“哥哥。”折枝低低喚了一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