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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扇的指尖驟然收緊,眸光微有些顫抖。
她今年正好十六歲。
謝姓人家,十六年前遷入金陵,三年前失去全部蹤跡。
她不信世上有這般巧合的事,先生查到的那戶人家,應當便是她的生身父母。
折枝垂落的羽睫輕輕一顫,握著團扇的指尖愈發收緊了幾分:“先生,您說的痕跡消散,究竟是戶籍官保管不利,還是被人抹去的?”
蕭霽沉默稍頃,終是緩緩答道:“是被人為抹去。”
“且手法高明。行事之人,應是位高權重。”
折枝眸底的神色亦有幾分複雜。
——那這戶籍十有八九是被哥哥親手抹去的。
他在掩藏些什麼?
“那這被人為抹去的戶籍,還能重新追回嗎?”折枝低聲問道。
“既是人為,必有痕跡。即便不能追回,亦能拼湊出一些始末。”蕭霽隨之垂眼,夏末時的日色透過茂密的槐樹葉落在他的面上,一層支離破碎的光影:“只是,還需一些時日。”
一些時日——
“數日後,折枝大抵已不在盛京城。”
折枝聽自己這般說著,漸漸低垂下羽睫,杏花眸裡有離別時的悵然水波般淡淡而起。
稍頃,她闔目掩下眸底煙波。
不知為何,她驟然想起了九年前,她與先生道別,隨桑家人去往盛京城的那個明月夜。
那時候,她在祠堂裡抱著先生的袍袖哭得不能自已。
可如今即便是知道山高水遠,與先生再無相見的可能,亦只是悵然。
夏風拂過她散落的幾縷鬢髮,往蕭霽的方向飄拂而去。又被折枝輕輕攏回耳後。
她想,大抵是已經離別過一次,再度分別反倒沒有那般令人難以接受。
抑或單純只是時過境遷,她已不是七歲時的折枝。
蕭霽隔著細密垂落的幕離望她良久,再啟唇時語聲裡亦有淡淡的感傷:“離開盛京城後,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可提前為你打點一二。”
折枝斂下心緒,只輕輕頷首:“折枝打算回到荊縣。”
“折枝小時候便生活在那,每一條街巷都還記得,先生無需為折枝掛心。”她略微一停,緩緩抬起唇角,儘量讓自己的語聲聽起來鬆快些:“待落腳後,折枝會給先生寄一些當地的土產來——折枝如今還習了字,若是遇到了什麼得趣的事,便也寫在信中,一併為先生送來。”
蕭霽亦將那悵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