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俯則未察,仰以殊觀。……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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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輕輕顫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然而很快,慕大夫人的神情就冷了下來。
慕大夫人認真看著慕秋,鄭重道:“延誤軍機,貪功冒進,中了敵人設下的圈套,最終,連同麾下十萬軍隊被困死於山海關內。”
聽著這番話,慕秋心頭突地一跳,一時間竟是無法再問下去。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察覺自己嚇到了慕秋,慕大夫人的聲音軟和下來。
“大伯母累了,你在外待了一天,快回屋歇息吧。”
慕秋回到廂房,又不能睡覺,免得夜裡睡不著,閒來無事,她想親自給母親抄些經文。
焚香淨手後,慕秋拿著房間裡的經書作為範本,虔誠地抄寫起來。
長髮從她耳後垂落到身前,燭光拉長了她的影子,投照在窗紙上,化作一抹朦朧剪影。
這一抄經文,就抄到金烏西沉,夜幕初上。
她放下筆,不覺得餓,隨便用了些東西,湊近燭火看她抄寫的經文。
練習了一段時間,她的字跡已經略顯風骨,不過比起經書上的字跡還是差得很遠,不過慕秋也不急於求成,她練習的時日畢竟還短,慢慢會好起來的。
第二日就是第一場法事了。
這場法事雖不是最隆重的,慕秋依舊在那裡從頭待到了尾。
連著幾場法事下來,第五場法事是無墨方丈親自主持的,慕秋還看到了她母親的牌位。
牌位上,果然刻著【容氏閨名洛熙】這幾個字。
第五場法事最為隆重,時間也最長,要從早上一直待到夜裡。
夜色漸深,燭臺明亮,慕秋跪坐在蒲團上,垂眸燒著她抄好的經文,看著那些屬於她的字跡在火舌繚繞下一點點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衛如流正在廂房裡抄經文。
焚香淨手後,他慢慢鋪開紙張,站在桌案前懸腕默寫經文。
這些年輾轉無定所,他也從未疏忽過練字,字跡風骨更盛少年時。
可他再也寫不出少年時那種藏鋒於鞘、溫華平實的字跡。
他的字就像那把從來沒入過鞘的彎刀般,鐵骨崢嶸,似有戾氣破紙而出,帶著一種同歸於盡的狠辣。
抄了很久很久,明明抄的是靜心的經文,他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潮溼牢獄裡,張家滿族最後一次向他下跪,求他盡力保住張家最後血脈的場景,衛如流猛地摔筆。
看著那些字裡行間充斥著戾氣的經文,衛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