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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上去。”
離他們一人高處有一層走廊,那裡應該是他們停靠處,而現在它與升降梯軌道相交的地方空了一塊。
“從這兒麼?”
“對。”
荀聽平復心情,估摸了一下高度之後攀上升降梯頂,又從空隙跳到走廊上去。
走廊的生鏽地板咯吱作響。
三十七輕盈地翻了上來,他一揮手,嵌入牆壁與鐵鏈的血刃消失,梯廂又轟隆隆地掉了下去。
周圍迴盪著鐵鏈滑動的碰撞聲,在迴響之中,荀聽隱約聽見尖銳哭聲。和之前那種無聲源的雜聲不一樣,它是從深不見底的礦洞裡傳來的。
荀聽皺眉,經歷了幾次目睹厄災的精神洗禮,加之他學會了使用神賜能力來保護自己,荀聽神智的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他問:“你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嗎?”
“是厄嬰使者在哭,”三十七續上了之前的話題,“它的捉弄失敗了。”
話音剛落,像是洩憤一般。坑底膨脹出一個巨大的人頭,這次的它不像一座臉山,而像只硬塞進容器的棉偶,將整個礦洞塞得一縫不露。
直到“嗡嗡”的低頻聲結束,荀聽將礦燈一舉,照亮了兩人下方,那是巨臉的右眼。他們二人的體積甚至比不上它一隻瞳孔。
荀聽還是有點受不了這巨物的壓迫感,深吸一口氣,把目光移開。
三十七凝視著這隻褐色的眼睛,光滑的角膜上反射著礦燈的微光,他說:“應該和上面兩個人是一起的。”
只是那兩個在清智歸零前就被摔死,這一個則被留在坑底掉光了san值。
“那我們……”
荀聽的聲音一停,因為他藉助走廊礦燈的光看見,有個基本上呈人形的黑物以不正常的速度從走廊對面狂奔而來。它是沒有臉的,大概三米高,在走廊這狹仄的空間裡怪異地弓著腰。半透明的腦袋其中裝著一個暗紅色嬰兒胚胎。
荀聽驚異地看著飛速靠近的“胚胎腦”,道:“那玩意兒是什麼!”
“厄嬰使者,”三十七淡然地看著荀聽,說,“你,現在要陪它‘玩’。”
“啊……玩?”荀聽不解地指著自己道,“我?”
他和三十七面面相覷。
三十七的眼睛似乎在說你沒理解錯,他道:“跑吧。”
“……”
荀聽緩緩地明白了三十七為什麼會帶上自己了。
自己大概是被他叫下來當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