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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更具體的含義。
這時候的他自然也想不到,真正需要他關注的,並非那一句似有若無的低聲呢喃,而是更往前的現實。
簡直是一語成讖,招惹上姜儀,王清越的好日子就是徹底地到了頭。
打完那通電話的第二天,王清越批下的假期就被迫中止,十萬火急地被叫回公司繼續當牛做馬,重新過上了被資本家全力壓榨的悲慘生活。
說是臨時有事,鬼才相信。
他就不信姜儀沒有在背後刻意使壞,虧他之前還覺得姜儀是個多好的omega,敢情是盡在背後給人使絆子了!
“媽的,就是個周扒皮!”
王清越忿忿不平,坐在祈雲病床邊上,大聲嚷嚷著吐槽:“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他內心這麼險惡!”
“這麼低端的手段,我能向他屈服?真以為我怕了他,我——”
祈雲沒再掛水,就是精神看上去奄奄的,正低著頭削蘋果。
他一聲不吭,聽著王清越唾沫橫飛地把整個公司從上罵到下,從頭罵到尾。提到姜儀時,對方的語調更是激動起來,活像是古代揭竿起義的農民首領,義憤填膺地如同動員祈雲造反。
內容其實大同小異,祈雲沒怎麼分神聽。
他垂眸,看上去一心一意地,認真雕琢著什麼藝術品一樣。
“——臉色臭的要死,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怎麼,我不能當小三啊?”
王清越翹著個二郎腿,很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我看是被我氣的不行了,盯我跟盯仇人一樣。”
蘋果皮歪了個方向,隨即很突然地斷掉。扭曲的,掉落在地面,很長一條蜿蜒紅色,像蛻皮的蛇。
祈雲“嘶”了一聲,冷白的指尖很快漫出鮮紅的圓潤血滴。
鮮血裡的資訊素氣味太濃,王清越哎喲一下騰地站起來,瞬間住了嘴,把剛才的話題拋之腦後。
他倒退幾步,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讓那股資訊素闖進自己的鼻子。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悶聲悶氣地說:“我給你拿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