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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半晌無聲。
蘇意卿心疼了起來,她小心地碰觸著謝楚河的手指:“你別難過了,母親知道你還活著,在九泉之下她就安心了。”
謝楚河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卿卿,我聽說了,你已經嫁入了我謝家,多虧有你,我母親臨走前才有所慰藉,我感激你。”
說起這個事情,蘇意卿忽然覺得有點害臊,她扭扭捏捏地不說話,垂著頭,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頸項,那上面透出了一抹嫣紅。
謝楚河咬了咬牙,忽然沉聲對那邊的獄卒道:“拿筆墨紙張過來。”
這大獄中是備有筆紙的,給囚犯錄寫口供之用。故而獄卒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依言去拿了過來。
“你要寫什麼?”蘇意卿眨了眨眼睛。
謝楚河沒有回答。他取過筆墨,將紙攤開在地上,半跪下來,執筆寫下了幾行字。而後,他將紙遞給了蘇意卿。
“這是和離書,你拿著它,走吧。”謝楚河將目光轉向旁邊,不去看蘇意卿,“我深陷大獄,前路叵測,你不必陪著我受苦。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上,將來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卿卿,你是個好姑娘,我配不上你。”
蘇意卿接過那頁字,瞥了一眼,看見那上面寫著“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等字句,她幾乎氣得笑了。
這個男人,口是心非,真是太不老實了,記下這筆賬,將來一定要好好和他算計。蘇意卿三兩下,乾脆利落地把那紙給撕碎了。
“卿卿你……”
蘇意卿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了謝楚河兩邊臉頰,重重地一擰、一扯。
以謝楚河的身手,哪怕身負重傷,也不可能躲不過去,但他沒有動。
蘇意卿兇巴巴地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這麼好,你憑什麼不要我?謝楚河,我告訴你,以後不許提這種事情,不然我真的生氣了,這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謝楚河那張端正英俊的臉被蘇意卿捏得都變形了,看過去完全不復他平日嚴肅冷酷的模樣,甚至有些滑稽。蘇意卿忍不住“噗嗤”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卿卿,別哭。”謝楚河輕聲說著,笨拙地伸手,還是有些侷促,用手指拭擦她的眼淚。
那淚水是滾燙的,滴在他的指尖,一直透到了他的心頭。
蘇意卿的手放鬆了,不知不覺把手掌貼了上去,撫摸謝楚河的臉。硬硬的胡茬都冒了出來,很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