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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朝陳山晚的方向而去,像是絲絲縷縷黑色的繩子,要將陳山晚束縛住,然後拉進去。
可最終,鬱睢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失控的情緒。
黑色的霧緩緩退去,鬱睢開始監聽起了陳山晚和他母親的對話。
“媽。”
陳山晚聲音裡含笑,還有點沒成年的孩子對父母的依賴。
他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的,可話還沒出口,對面的女聲溫柔且堅定,還有幾分不應該存在於母子之間的疏離:“今年過年公司這邊有點事走不開,我和你爸就不回國過了,你自己過吧。我手機銀行轉了生活費給你,買點好吃的,不夠找我。”
陳山晚握著手機的手微不可覺地緊了下。
哪怕他一直對這個世界缺少歸屬感,這也不代表他就對什麼都無所謂,他也在期待,在渴望。
陳山晚想試著跟她說句什麼,可話還沒有出口,母親那邊有人說了句外語,她應了聲:“好了不說了,我去忙工作了,你照顧好自己。”
然後電話就戛然而止,耳邊只有安靜的聲音。
那一刻,鬱睢在陳山晚身上看到了很多很複雜的情緒正在一點點冒出頭。
那並非一兩個詞彙就可以概括的,甚至“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
所以“他”做出了一件大膽的事。
鬱睢用《手機戀人》這個媒介軟體撥打了陳山晚的電話。
震感從手心裡傳來時,陳山晚愣了下。
他看了眼,發現是鬱睢。
陳山晚下意識地接了電話,就聽見耳機裡響起鬱睢低沉卻溫柔無比的聲音:“你和阿姨打完電話了?”
陳山晚嗯了聲,鬱睢笑著說:“那就輪到我了。”
“…現在是早七點,你洗漱了嗎?沒洗漱先去洗漱,然後記得吃早餐。”
鬱睢說:“你昨晚買的吐司還沒有吃完,你要我記得提醒你吃的。”
耳邊又熱鬧了起來:“還有你說牙膏快要沒了,也要我提醒你買新的。”
鬱睢絮絮叨叨地,好像個老媽子:“好像快到你們人類說的過年了,我查了一下我的資料庫,人類過年要吃餃子,你記得買餃子吃,然後拍給我,這樣我也和你吃了餃子,還是同一份。”
“啊對,我還可以給你唱新年祝福歌,要不要?我唱歌很好聽的。”
陳山晚垂下眼,一邊往盥洗臺那邊走,一邊被鬱睢戳到有點鼻酸。
他用好笑的語氣掩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