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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這點與殷燃的判斷對上號,方才見面時,殷寸雄腮幫子鼓鼓囊囊,明顯在憋著氣。
“說起來挺意外的,我想過很多種破案的可能,比如我們找到殷寸雄蝸居的地點,提前設下埋伏,我突出重圍實施抓捕行動——那多熱血沸騰,”徐寧說得兩眼發光,但沒多久,那光黯淡下不少,“我預料過很多和他周旋的鏡頭,從沒想到,他會來自首。”
“你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嗎?”
是撲了空的感覺。
殷燃有同感。
她試想過無數次再見到殷寸雄的場面,或許是相逢一場惡戰廝殺,兩敗俱傷後,從此斷絕親緣關係再也不見,也可能是冷言冷語針鋒相對,背後給對方致命一擊……諸多可能之下,她從未料到真正的場面會是如此——他拖著一身殘軀,垂垂老矣,而自己孑然一身,冷漠到骨子裡,互相無言以對,僅剩沉默。
不過沒關係,結果是好的就可以。
尖銳的恨意夷為平地後,只是有所減輕,但從未消逝。
殷燃現在只關心祝琴,顯然沒有時間再拿去恨他。
“有點可惜,不過幸好這麼可惜。”徐寧吸吸鼻子,吐出菸圈之際,惆悵說道。
經此一次,徐寧也終於知道自己在小小派出所沒什麼大出息的原因:還是不夠踏實。
殷燃眼眶始終熱著,視線移到濃重的夜空中,她問,“後面還有什麼日程安排麼,是不是該庭審了?”
“沒那麼快。後面要去現場指認,還要做記錄結案,事情不少呢。”徐寧回答。
“殷寸雄情況不太好。”方才做著筆錄,殷寸雄時不時傳來幾聲乾咳。
後者自己也清楚,自首前先放下有力籌碼“你們給我治病,我才會配合”。
徐寧說:“在後續工作展開開始之前,本著人道主義,派出所打算彙報上級,先帶殷寸雄去體個檢。”
真該死啊。
“害了那麼多人,竟然還知道求生。”殷燃淡淡評價。
“誰說不是,這老東西,”徐寧罵了幾句,最後只道,“總而言之吧,後面的事絕對會比沒頭沒尾查案的時候順利得多,放心吧。”
殷燃點點頭:“謝謝你,徐寧。”
從初到魯南時,一如無頭蒼蠅亂撞,到後來線索串聯舒展,又到如今真相大白,如果沒有徐寧,殷燃一個人不知要走多少彎路。
徐寧拍拍殷燃的肩膀,爽朗一笑:“客氣什麼,咱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