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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鬆鬆握成拳頭撐著臉頰，歪著頭看他。
沈成君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覺得海鷗怎麼樣？”
顧青說：“姐姐人挺好的。”
沈成君收拾的動作一頓：“……姐姐？”他說出的一字一句宛如在嘴邊仔細研磨過，“按照人類的年紀算，她都可以做你母親了吧。”
顧青嘿嘿一笑：“比我大女人只能叫‘姐姐’。”
沈成君眉頭微微蹙起：“誰和你說的。”
顧青毫無察覺，轉眼間就賣了個乾淨：“王靖康啊，他說女生對自己的年齡很介意，不能往大了叫，只要是比我大的，不管大多少歲，都叫‘姐姐’。”他繼續說：“他講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呢，原來人類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他還說要對待粉絲要好一點，見到粉絲要多笑笑，可以適當營業衝粉絲比個心……”他看眼前男人動作徹底停住，“嗯？你怎麼不收拾了？”
沈成君深深吸了一口氣。
比心？
他心中冷笑一聲。
顧青還沒對自己比過心呢，為什麼要對人別人比心？
沈成君面上卻不顯：“……也不能全聽他的，要是粉絲太熱情引發混亂怎麼辦？”
顧青：“不會，我粉絲很有秩序的。”
沈成君：“萬一呢……粉絲的情況你不瞭解，很多女孩見到偶像情緒都很激動的，你樣貌出色，再衝她們一笑，她們被刺激到情緒失控了怎麼辦？如果到時候又發生了踩踏事故造成粉絲受傷，那時再補救就晚了。”
他平常很少說這麼一大段話，這次說了這麼多，可以說王靖康功不可沒。
顧青腦子裡面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沈成君說的那些場景，心中頓時愧疚起來：“嗯，我以後會多注意的。”
話音落下，沈成君鬆了一口氣，把清理乾淨的毛筆掛在了筆架上。
顧青：“今天我去趕通告，粉絲們太熱情了，最後還是王靖康急中生智，叫我印了唇印打出來送給粉絲才結束。”
沈成君又拿下了掛號的毛筆，蘸了蘸墨水，將收起的宣紙鋪開，深吸一口氣，筆尖落在柔軟的紙上，又開始寫了起來。
顧青奇怪：“不是寫完了嗎？
”
沈成君面無表情，薄唇輕啟：“……再抄一遍。”
·
等沈成君抄完心經，顧青又說：“王靖康說要我小時候的照片，你忙完了正好可以幫我拍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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