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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茉方才得空細看這船。
果真是精工細雕,雕金包銀,華美異常,卻不顯庸俗,鮫綃為簾,空氣中帶著寧神香氣。
細細看去桌椅皆以小葉紫檀所雕刻,小葉紫檀貴重更甚同等重量的黃金。
這樣的奢侈不由讓她倒抽一口氣。
雖然靖國公行武,素來不喜奢靡,但國公身為一等公侯,府邸裡一應用度都是極好的,可與九千歲相比確實在是差了不只一截半點。
可惜這樣極盡奢華的船上,船上往來的宮女、宦官或行或停,都極守規矩。
宛如一尊尊上好發條的人偶,絕無多餘的動作與表情,讓人渾身的拘謹和不舒服的怪異。
司流風安慰地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要怕。”
他彷彿保護性地站在了司空茉身邊,冷眼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司空茉點頭,只是眼眸光澤卻極涼。
“茉小姐,九千歲請你艙房內室一敘。”那藍袍太監又走了過來,細眯眼裡閃著幽光。
司流風皺眉,隨即微笑:“外頭好風光,九千歲何不出來一坐賞荷?”
藍袍太監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就不是咱家能決定的了。”
說罷徑自進了艙房,司空茉也匆匆跟著他,在司流風莫測的目光下進了內室艙房。
九千歲正坐在窗邊軟塌,半斜靠著窗邊——磕瓜子。
總之,司空茉想過她見到九千歲各種陰沉、威嚴等等諸多模樣。
就是沒想過他在磕瓜子,當然底下用來接瓜子殼的是一個昂貴的翡翠玉盤。
“茉小姐可要試試?”裴炎似笑非笑地道比了下手邊瓜子盤。
司空茉垂眸微笑:“茉兒不敢。”
說罷,她忽然身子優雅一彎,深深地向裴炎行禮:“司空茉謝過今日長街之上,千歲爺出手相助。此恩,茉兒必報。”
裴炎磕著瓜子,語氣輕渺:“是麼,茉小姐倒是個聰明人。”
他沒有應,也沒有否認當時的領頭黑衣人是他。
但司空茉知道一定是他,因為那雙眼睛。
司空茉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道:“在千歲爺面前,茉兒這閨閣女兒心思,怎敢妄稱聰明二字?”
本來該是千萬人說過的拍馬屁的話,在她口中說出來,如此理所當然。
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所以讓聽的人很舒服。
裴炎忽笑起來,那琴絃撥鳴的聲音極為好聽:“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