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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顫動，甲殼的縫隙處長有些許棕黑色絨毛，給祂增添幾分凶煞氣息。
“你...不應該......過來的。”
格里高爾有四五個月沒說過人類的語言了，重新操起俄羅斯語的祂相當不熟練，磕磕絆絆，彈舌彈得亂七八糟，像是缺掉七八顆牙的糟老頭子。
可就是這樣沙啞蹩腳的聲音，在葛蕾娜聽來，卻勝過天籟。
“你...是人類，我是......怪物。我們之間......”
已有隔閡，不應同處。
格里高爾還想說些什麼，但腰腹處的衝擊感已經將祂本就混亂的思維更攪和成一坨漿糊。
褐色長髮的姑娘雙手緊緊摟著她那失而復得的兄長，愈來愈緊，似乎是想要與祂融為一體一樣。
“哥，我想你了。”
葛蕾娜悶聲說著，身軀一顫一顫。
格里高爾知道，她在哭泣。
而祂這位親愛的妹妹哭泣時祂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用祂早已異化的手臂，輕輕將少女攬在懷裡，手掌收斂起鋒利的爪刃，輕拍葛蕾娜的脊背。
格里高爾知道，現在的葛蕾娜需要發洩，就像幼時的少女被同齡人欺負之後，找祂哭訴一樣，躲在祂的懷裡，悶聲流淚。
“帶我走吧，哥。”
“我....真的，好想你......好難過....嗚呣~”
“父親他總是罵...罵我，罵...罵我是賠錢貨，罵我不能給家裡掙到錢.....嗚嗚嗚。”
“可是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不管用！連...連雜貨鋪的老闆都能隨隨便便剋扣我的工錢！”
“但我不敢反抗，我怕他們打我，我招惹不起他們，我才十五歲......”
葛蕾娜哭訴著，時不時的陷入哽咽。她原以為經過這幾個月被社會的毒打，自己已經練就一副鋼鐵般的心腸。
然而當她真的撲到兄長懷裡，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時，少女心中建立的隔離牆瞬間土崩瓦解，這段時間受到的所有委屈與悲傷一股腦湧了上來，無法停止，只得任由其宣洩。
葛蕾娜從來不是一個性格堅強的姑娘，她不過是將柔軟與脆弱藏了起來，把自己偽裝。
而至親之人到來之日，便是她的宣洩之時。
蟲人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那本就冷漠的眼神變得愈加冰冷。
而後便是強烈的愧疚情感湧上心頭。
祂沒有履行好作為兄長的職
